神力代替。风险系数极高,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痴呆。
“嗯嗯,我知道了。”她答应得很快,对他总是一副乖巧模样。
东方却知道她有多不省心,胸中浮上无奈,“唉。”
……
“啊!!!!!”
撕心裂肺般叫着,郭焱惊惧地从床上坐起,下意识去抱自己的双臂,确认它们还在后长舒一口气,大汗淋漓。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的原因不在于时间,而是因为难捱——
那血腥又残忍的折磨,真是让她每一秒都像在地狱里煎熬,更别说最后被焚毁元魂的痛苦!太可怕了。
“好在只是个梦,那只是个梦,只是个梦……”
反复重复着这句,仿佛说出来就能证明什么,郭焱恍惚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
这个屋子她一秒都不想多呆,因为疑心会突然凭空冒出个戴面具的疯子学生,拿一把劣质剑沉默又疯狂地砍她。
推开门,郭焱急不可耐地迈步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追着恶兽要咬她屁股。
不远处似乎正有人说话,声音传过来,“啊,这次试制又失败了,报废品麻烦你处理一下吧。”
女子的话声儿轻柔柔的,如一缕缠绕心尖儿的丝竹妙音,轻易能令人心生好感。
郭焱显然对这种亲和力很熟悉,她向声音处走去,尽管穿过的场景浓雾弥漫、如同被潦草建模,也丝毫不觉有异。
而女子说完,另一男子紧跟着就吼起来了,暴躁得很:“操!一群废物净会添麻烦!乖乖去死就这么难?化你祖宗的邪!都是傻|逼!”
浑身一哆嗦,郭焱脚步停顿,辨认出这声音的主人。
是火柿子那瘟神!
这货无时无刻不在发火,跟被疯狗咬了染上狂病似的,逮谁咬谁。这会子得了累活肯定火气正盛,她可不想去触霉头。
郭焱很熟练地缩在廊柱后略等了会儿,并取出元渊中自己的面具戴上。
待等看到庭院花树下香影摇动,火柿子已经踢踢踏踏走远了,那个背影曼妙的女子还站在那儿。
也只有她能制得住火柿子。
沉浸在噩梦中的脑子艰难转动,郭焱慢慢想出来她的身份了,那是行中各项试制的主督察,桃金娘大人。
就是她叫她回来的。
郭焱毕恭毕敬走过去,向其微微颔首,恭敬请安道:“持炬夜行——”拉长的尾音像在等待着某个本该对答如流的暗号。
然而这等待的时间属实有点长了,气氛似乎在这一刻诡异地凝固住。
“大人?”疑窦丛生,某种奇怪的不安感漫上心头,郭焱正欲绕到前面去看怎么回事。
“我总算找到你了呢,夫子,学生有个问题想请教。”少女娇俏的声音冷不丁在她耳畔响起。
一个熟悉的、戴着面具的疯子忽然自头顶花树中翻下,只一个照面,就用那柄又冰又重的劣质剑,砍下了她的脑袋!
还困惑问道:“您说,被砍掉的头,还会像夫子一样对学生翻白眼吗?”
……
“啊!!!!!”
小腿肚发癫似的剧烈抽筋,郭焱从抽痛中惊醒,她汗湿的双手忙不迭去捂自己的脖子。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凉意似乎还毒蛇般咬在上面。
怎、么、回事、太、太吓人了、郭焱大口大口呼吸着,仍停留在脑袋滚落的惊骇之中,难以平复。
眼前熟悉的帐顶让她渐渐回神。
又是个梦?
可她怎么会梦到自己在梦里做梦、梦到自己被杀?郭焱简直要精神错乱了,那个戴面具的、自称是她学生的人是谁?
她睡前在做什么来着?好像是回暗夜行了?是吗?
是的。因为新的学宫统招开始了,桃金娘召她回去说是有事交代。
抖着腿从床榻落地,郭焱被噩梦后残存的心悸逼着动作,她戴上面具,三步并两步走出,一把掀开了门,想要去外头借活人壮壮胆气。
然后就听见不远处桃金娘大人在说话:“啊,这次试制又失败了,报废品麻烦你处理一下吧。”
火柿子大人暴躁地回:“操!一群废物净会添麻烦!乖乖去死就这么难?化你祖宗的邪!都是傻|逼!”
郭焱恍恍惚惚:“怎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呢……”
她直觉自己应该走过去,而她也确实那么做了,对着女子还没来及问安,就听对方柔柔开口:“持炬夜行——”
原来桃金娘已经发现自己过来了,郭焱很快接口道:“为真域永昼,长夜无存。”
饶是嘴脸刻薄如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也不禁浮出一种狂热的期待和向往,是对世界上最完美理想的无上虔信。
桃金娘很柔婉地笑了,“试制方面有些事紧急需要我处理,这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