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结果就是这样,这位弟子本就沉疴未愈,一时急火攻心、元力乱窜下便猝死了。”
能够在体内元渊储蓄元力,说明董佩佩已经上了二阶聚元境,可她并非手抓资源的世家子弟,能达到这样的成就全凭自己努力,且天赋异禀。
甄怿依稀记得,她是有一条伴生技,叫做【触类旁通】,所以学东西又快又好。
这样优秀的小姑娘,年纪轻轻,死了?
甄怿不做表情时面容极冷,按住情绪不稳定的司空晟,她直言道:“那么诱发她急火攻心的原因呢?生病是不假,难道导致人病情加重就不用担责?”
考试那几天董佩佩身体不太好,他们两个劝过她去看病,但董佩佩忙着复□□说等考完试再去。
现在终于考完了,她却被那病拖累死了么。
加重病情?司空晟立即道:“他们从佩佩房中搜出来一封写给某位夫子的信,调查过后发现佩佩最后见的是郭焱!”
“有弟子说见到她们发生争执了,佩佩还哭着说什么崩溃之类的话!”
“饼你知道吧,郭焱她……”
点点头,甄怿示意他别出声,继续看向调查之人,“所以不知郭夫子对此事可有解释?”
戒律峰负责保证无有归一的正常运作,该峰峰主在教课的同时也统管一应事务,特别是命案,从来是峰主亲自审理。
现在派来的并非本门弟子,而是熟通真域刑律,专职负责调查、取证等工作的修士。
那人早知道眼前的渊暝太子与死者同窗,情谊不浅,便也愿透些详情,“郭长老一早就到峰主那里说清楚了。”
“那孩子昨天傍晚找她是认为自己成绩有误,言语上似乎质疑郭长老判错了卷,郭长老便训斥了几句,大概就是旁人看在眼里的‘争执’。”
“但为人师长,无端被质疑错判试卷,少不了说上几句。
若弟子们个个脆弱敏感说不得,做夫子的也不用管束了,只将他们日日捧在掌心、拿甜言蜜语泡着得了!”
——这番话是郭焱的原话,端的是问心无愧。
“查过卷子发现没问题后,那孩子就回去了。之后郭长老去了林长老那里做客,二人谈论道法直至今日天明,院中所有弟子都能为她作证。”
听完,司空晟立马跳起来嚷嚷,“有不在场证明又如何?言语无形,却比刀剑更伤人,能诛心!”
“那老女人平日里就嘴巴毒,谁知道是不是她说的那些话过分到刺激了佩佩,致使她气急攻心让身体超负荷了!”
司空晟一张嘴叭叭起来简直跟连珠弹似的,啪啪啪打得那人不知该说什么好,嗫嚅半晌挤出来一句。
“左右最后都是峰主审理此案,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纯打工的了。”
说着便招呼着身后的同僚开溜,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甄怿拉住欲追的司空晟,“别急,我有办法弄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深夜,一条地道又开在了董佩佩房中,只是这次一前一后钻出了两个人。
“嚯,我说大饼,你这铲子有够神武的啊!”
因为对铁锹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所以甄怿只挖了一下,将轨迹标记好后,后面的就交给跃跃欲试的司空晟完成了。
看他仍拿着铁锹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甄怿随口道:“你喜欢啊?拿着玩吧。”她没忍心告诉他,只有近期死过人的地方才能畅挖无阻。
司空晟抱着不撒:“不愧是本太子最好的朋友,饼饼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玩儿几天就还给你!”
点起一盏小灯,这间黑暗的屋子终于有了些光亮,照明的范围却不大,光也是柔柔的,怕惊扰了谁似的。
司空晟问:“饼饼你说的那个办法,是什么?”
甄怿看着他的眼睛,道:“头七未过,亡魂未离,我的办法是——强行招魂,让佩佩亲口告诉我们。”
“什么?招魂?不行!”
司空晟一下跳起来,要不是甄怿早在周围设了隔音阵,恐怕这动静要将这外山门所有醒着睡着的人都引过来了。
“你也说了‘强行’,是知道这法子在修士之中完全禁止的吧!”
因为修炼实际上修的是自身魂魄,先把它淬炼成有道性的元魂,再一步步提升强化,直到强到可以飞升——
就抛下肉体凡胎,以元魂之躯封神。
那如果死后魂魄能人拘走、囚禁、破坏、动手脚……他下辈子还能不能投胎?魂魄完不完整?还有没有可能飞升?细思极恐。
所以可想而知,魂魄对一个修士来说有多重要,人们又多畏惧有什么术法能影响到自己的魂魄。
哪怕它本身是好的,也不行,谁知道有心之人会不会拿它做坏事?
所以为了遏制这种恐慌和无端猜忌,各仙门商讨后索性将一切相关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