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所废精力需要分补九道,所以要比别人付出更加倍的、十倍的、千百倍的努力,才会有所成就。
但入道的门槛高,并不意味着他们就入不了道!
“我也是这么想。”甄怿点点头。
黑色,什么都不适合?那就是什么都适合,不偏科。
她手指轻敲在膝面上,眉宇间本就不显的凝重荡然一空,“所以这本只专精丹道的功法才无法助我修炼。”
“好在来的是无有归一,等入门成了正式弟子后,试试他们适用于全部元道的心法能不能用,就能验证我们的猜想是否正确了。”
“如果猜想正确……”东方远比她想得要更多,更多的担忧是从她本身出发。
“你或能成就旁人无法企及的功业,但要付出的努力何止艰辛百倍,越到后面越难精进,很可能一崩百废。”
开弓,就没有回头路。
“无事,我这人天生爱卷,越有挑战越乐在其中。”甄怿乐观地想,她好歹还能拼,最惨的是有力没处使。
面板中的黑剑忽然闹腾起来,甄怿调出正高频率震动的剑,不解握在手中,“它兴奋什么呢?”
东方:“大概是你的话引发了它的共鸣?剑与主人,本就是一体同心。”
这柄剑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能做到的唯有砍杀,却坚持要以本相阻隔世间千难万险。
从本质上说,它只是把功能最原始的普通剑。
从本质上说,她也只是个肉体凡胎的普通人。
可重要的是,一剑一人都有颗不容转圜的心,不会被任何外力所改变。
他最后一问:“想好了吗?单就功力增长来说,会很慢。”
甄怿抛着剑玩儿:“别人挥剑百次熟练,我就挥千次。别人挥千次掌握,我大不了挥万次。时间而已,挤一挤,就出来了。”
月霜如银,无声照拂少女冰凉的面颊,为她加镀坚冷的外壳。东方看向她的目光不免浸满欣赏,叹道意气难得。
“那好。”他道,“不必等了,我知道那套心法,我来教。”
甄怿一讶:“修元心法欸?各学宫的立宫之本,不都是捂得严严实实么,你为什么会。”
东方:“不只是我会,而是不论哪个修士想学,都能学。”
原来,无有归一早在立宗之初,就已经将自己的修元心法广而告之,印刷成册,布于天下。
甄怿咂舌,“不愧是曾经的第一道门,够大气。”
但是想也知道,这心法对大多数修士来说,远不如专精一道的心法来得有用,所以才没有掀起什么波澜。
话了,二人就开始惯常教学模式,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东方就已经将修元心法完整传授给她。
眸光闪动,甄怿心底微微震撼:此心法实在玄奥,其中醍醐妙理不可多得,琢磨间竟有回味无穷之感!
她不再耽搁,立刻抱元守一,慢慢调整呼吸节奏以适应心诀变换,体悟着那玄之又玄的“道”。
一时间风声偃息,万籁俱寂,甄怿感觉自己像被框进了什么真空地带,感触到的一切都是死的、不动的,陷入了无生机的凝滞。
静得让人恐惧。
但甄怿没有被乱了节奏,心跳虽快了半分,呼吸却始终轻缓悠长。
她不惧万物与她远去,只在这种天地旷辽的孤寂中,寻找内心深处真正的宁静——
就在这一刹,细微的异样飞逝而过,迅速被全神贯注的甄怿捕捉。
原来万物沉寂之际,有一物却与日月星辰共生、同天理自然共存,不受任何拘缚,始终生生不息!
她“看”到了,那是元。
霍然彻悟,甄怿眼球滚颤,蓦地睁眼!
便见面前世界全然被明耀所充斥,圆点状的元炁填满整个视野,比光狂躁、比空气霸道,几乎无处不在,无边无垠。
她整个人被涤荡一新,如获新生。
一阶步元境——步道伊始,万元初生!
成了!她总算拿到修炼入场券终于也是有品阶的人了。
甄怿舒心一笑,彻底放松了姿态,闭闭眼敛去神通,再睁开已是笑意盈盈,“东方,我这下不再是门外汉……”
浑身肌肉倏地收紧。
晨光熹微中,有什么自眉间倏地钻出,那是一朵精致的火焰,有着纯白的色泽。
它跳跃着,仿佛蕴藏了可怕的威能,令人完全无法为其无害的外表所放松警惕。
而在焰心处,“山核桃”三个字铁画银钩,如书圣豪迈挥下的笔墨,是身份标识,更是未知枷锁。
缓缓地,深黑的字体像冰块般融化,重排的笔划组成新字传意,那上面明晃晃写着——
【人呢?】
……
“借过借过!抱歉抱歉!”
顶着头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