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青临和姜愿回到城南的姜氏商号,阮勤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
阮勤调侃道:“我说你们现在都这么有钱了,就不能把那个驴车换成马车吗?这样速度不是也快点,我都等你们老半天了。”
季青临扶着姜愿下车,把驴车拴好:“慢些没关系,驴车更安全。”
阮群无语了,不知道姜愿是怎么受得了季青临这种慢悠悠的性子,他摇了摇头道:“不说驴车、马车的事了,我找你们俩说点其他的事。”
季青临知道阮群要说的是刚才宴会的上的事,把人带头了后院的会客室。
阮勤坐下与他们两人道:“今天在宴会上针对你们两个人的那人可认识?”
夫妻两人默契的摇头:“不认识。”
阮勤道:“那人叫金元,是万福楼的老板,万福楼是卖糕点的,江陵府有好几家他们的铺子,他们家糕点很有名气,你没开蛋糕铺子之前,江陵府的各种喜宴的糕点都是出自万福楼,你们开了之后,他们生意就不怎么好做了,有的人宁愿绕远路跑到城东去订你们家的,也不愿买万福楼的,后面你们家开了分店之后,万福楼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了,据说都关了好几家的铺子了。”
姜愿了然:“原来如此,怪不得在宴席上,金元处处针对我们,敢情是真的抢了他们家生意啊。”
“是啊,金元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人能把万福楼做的这么大,也是有些手段的,你们和他既然卖相同的产品,有利益冲突,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小心点。”
“好,多谢阮公子提醒。”
阮勤道:“谢我就不必了,你们最近那个蛋糕铺子不是出了个新款糕点,你给我装点我带回去给我娘,她一早就念叨这个,派家仆买了几回都没有买到。”
阮家一家人大大小小,男男女女都是姜氏商号忠实的粉丝,每天必要吃上一回,奈何姜氏的每家店生意都好的很,个个要排队,想买还要敢一早,还不一定能买得到,你说气人不。
“好,我等下吩咐下去,让铺子里给你留些出来,你等会派人去拿。”
“这感情好。”阮勤笑了笑。
这时候季青临突然问道:“那个商会的会长为人如何,背后有何身份?”
“商会会长?”阮勤不知道季青临怎么突然问起他,耐心的替他解答疑问:“陈华清这人不管是在做生意,还是做人方面,口碑皆不错,诚实守信,待人宽和,为人公正。”
“很高的评价啊。”
“是啊,不然怎么做商会会长呢。”阮勤道:“我和陈华清不熟悉,也没什么来往,只知道江陵府的花楼,赌坊都是他家的,生意做的极大,至于陈华清的背景,他亲妹妹是江陵同知康阳玉的正房夫人。
江陵府同知,是仅次于江陵府知府的存在。
阮勤突然想到什么一笑:“陈华清可是真正的江陵府首富,你要越过他去可不容易,你可小心点啊,陈华清的风评虽然很好,可是一个开青楼和赌坊的人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季青临也跟着一起笑了:“阮公子又拿我寻开心了,江陵首富哪里这么好当的。”
“的确是不好当,但是我对季郎君可是很有信心的。”说完阮勤起身:“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等着阮勤走了,姜愿才问:“是不是陈华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姜愿对陈华清不了解,只是觉得这人假的很,而且,在宴会上陈华清虽然很给自己面子,但是有意无意的疏忽青临也让姜愿不喜。
季青临摇了摇头:“说不上来。”
季青临只是觉得陈华清有些奇怪,他今日下帖子把他们夫妻二人都邀请过去了,在外人看来,是照顾他们两人的体面,但是在宴会上又冷落季青临,话里话外称赞姜愿,姜愿是女子,陈华清这样做,不是把姜愿推到尖到上,所谓树大招风,便是如此,除此之外,让一个入赘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妻子风光无限,而自己因为赘婿的身份备受奚落,这要是那心胸狭隘的岂不是要夫妻反目。
因而季青临想着陈华清看似正常的行为,实际上处处透露着诡异,但是季青临没把这事告诉姜愿,怕她担心。
还没想明白,春生来告诉季青临和姜愿,位于城东的姜氏糕点铺子出事了。
也不耽搁,季青临赶着驴车和姜愿跟着春生一去了城东的蛋糕铺子,路上春生焦急道:“今日我正好在蛋糕铺子送货,正跟许娘子在后厨说话,前面一个买糕点的客人品尝了我们的小蛋糕,还没一会儿突然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死了,许娘子已经被官府的人带走了,我就赶紧过来告诉东家。”
春生说完又看着季青临和姜愿,犹豫一会儿,最终像是下定决定般建议道:“姑姑,姑丈,这可是人命官司,你们是主家,肯定会有责任的,要不你们跑吧,等过了这阵风头再回来。”
春生话音刚落,姜愿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你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