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低不可闻笑了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盘缠那些你随意处理了罢,把这重新打扫一遍,日后再有其它客人也算方便。”
说罢就推门要走,似乎这地方,再也不愿来了。
“好嘞。”
杂役刚拿起扫帚,就瞥见屋内一个格格不入的物件,想来,是和这屋子里的家具是完全够不上边的。不知为什么,他简直比殿下还要高兴。
“殿下等等,您瞧着,这有幅画!”
广陵王听见杂役喊她,快步折身走到杂役面前去,灰扑扑的墙壁上竟真不知何时挂上了一幅画,方才巡视间,竟不曾察觉。
她仰着头,仔细看着那画很久,浓墨重彩,潦草地画了满幅。
“殿下,这画是出自张将军之手吗?”杂役挠了挠头,有点苦恼地说,“这乌漆嘛黑的一团,真是一点摸不着头脑,到底画的什么呀,殿下您能看懂吗?”
可惜。
她不懂他的画,从未懂过。
若说这天下谁能懂他的画,也只有刘备了……
“不用洒扫了,咱们回去吧。”
杂役很懵:“诶?”
广陵王离开了别院,将画留在了那里。
亦如前尘往事,均埋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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