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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亲王(1 / 3)

傅融走到她身后,给她披上了一件冬裘。

兴许是用火烘过的,温度刚刚好。

广陵王身上暖了,止了咳,并不说话。

这一年来,傅融与她也是聚少离多,很多时候,傅融都是作为广陵二把手被派去做棘手的紧要任务,哪怕不用外出,楼中大小杂事务处理,也让傅融忙得不可开交,盐场画舫、钱马粮草,哪里出了岔子,哪里就得傅融顶上。前面徐州的事情,傅融在其中也起到了很多作用,但广陵王在许都发生的一些事,傅融并不了解全部。

在这样的冬夜,冷冷清清的庭院中,她究竟是想起了什么,要一个人来这散步,只怕是傅融也不愿理解。

仿佛听见了傅融的心音,她说道。

“在暗道里,张将军行将就木,却让我不要哭。我猜,他一定是觉得我不该软弱。”

“这荒芜乱世,本王可曾怕过什么?”

广陵王粲然一笑,明艳的笑容,冠冕堂皇的话,配上这满园倾颓,显示出一种不着调的滑稽。

俩人沉默着。

就这样也好,广陵王心想着。至少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她找了只石凳坐了下去,看起来是不打算回屋了。

良久,傅蓉说:“张飞醒了。”

广陵王闻讯转身,眼眶瞬间就红了,跟被浓烟熏过似得。

“当真?”

傅融见她惊喜地站起身,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吃不准真假地晃了晃,“莫不是骗我,是真的!”

从许都回来后。多久了,这是她第一个生动鲜活的表情,前面的日子仿佛死了过去。

傅融陡然觉得,抓不住的那些,永远也抓不住了。

他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垂着眸,低声说:

“怎会骗你,你亲自去看就知道了。”

广陵王放开他,一路疾行,几乎是跑着离开院落。头发被冷风吹得更加松散,裘衣落在地上也浑然不觉,徒留傅蓉站在原地,脸上的轻笑带了丝自嘲的味道。

“总有一天会恨我吧,你本该恨我。”

他走到那件裘衣前,弯腰捡起,也不顾及沾染的灰尘,只紧紧抓在怀里。

“对不起。”

————

某日广陵府。

“喂喂,你们不觉得借住在府邸的张将军有些古怪吗?”

几个杂役打扫完,坐在地上休息,声音不高不低地闲聊着。

“死而复生,能不古怪吗?据说张将军从许都运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硬了,张医圣张仲景和华佗老先生,均无计可施,广陵君因此大发雷霆。最后,竟能活过来,只怕是…”

“只怕什么。”

“你们几个,在嘀嘀咕咕什么。”

傅融的黑影落入几位爱八卦的脚底,几人心虚地拿起洒扫工具作掩,不敢抬头便作鸟兽散。

没一会儿,八卦正主果然过来了,广陵王问:“怎么了?”

“没什么,几个杂役偷懒呢,我训训。”

————

新年夜,广陵王换了红衣,与众人摆宴酣饮,绣衣楼外地内地的密探来了好些,府邸都是人,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这屋子一热闹,人也就快乐了。

酒醉后,广陵王不让人扶,借着洗手自己一人偷偷跑出了宴席。

她手持莲花灯,七拐八绕地就进了一处别院。

此处原空置着,后来……张飞醒了,就安排他住在这里。广陵王不敢来,只寻过他一次,远远见他一眼就走了,这是第二次,究其原因,是张飞醒时,两人之间并不愉快……

张飞初醒那夜,广陵王府——

侍女随从都大惊小叫地从张飞屋内跑出,刚从自己院里过来的广陵王只得随手拉住一个。

“杀人了,要杀人了,救命啊。”

“怎么回事!?”

刚被傅融告知张飞醒了的广陵王才刚赶到别院,周身的冷气与凌乱的头发把侍女的魂又吓掉三分。

“殿下,您……可算来了。您……张将军他……”侍女见广陵王眼睛微红,猜测是哭过,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话也说得啰嗦。

“有事说事,支吾作甚,张将军是不是醒了?”

见广陵王厉声,侍女吓得跪在地上:“殿下恕罪,张将军是醒了,可是,张将军得知此为徐府,大家也告诉他这是新搬的广陵府了,可张将军还是把大家都当成了敌人,不仅伤了一位侍卫,还说自己本应在小沛!如果再有近前者就要杀人,张将军当世虎将,大家都怕死,只能逃开。”

“怎么会这样?!你们都退下吧。”

“是,殿下,殿下进去可要当心。”

广陵王心道,再怎么样,张飞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可刚打开门,一朵银花袭来,张飞翻动长矛指向她脖颈处,水色的眸子里荡着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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