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高骥更适合。
"可我觉得哥哥你最合适,一共十一位皇子,你是最好的。"
"除了皇子,不是还有皇孙吗?"高骥声音有些恍然,"啊,三十四年了,我是太子已经三十四年。"
"已经有太子,有什么必要找皇孙,哥哥别想太多。"长洲说完又关心起高骥,"哥哥身体可还好,昨日有没有受凉?"
"我好得很,只是不懂。"高骥拍开落在长洲肩上的雪花道:"你为何陪我?你才是那个需要注意身体的人。"
"我是你妹妹啊,你在受苦,我陪着你。"长洲也踮起脚给他拍雪花,"人要互相扶持,互相依靠,这样我们才能活下去。就像昨天,我们两个人挨在一起就不冷了。小猫都是这么取暖的,它们会把身子叠在一起,是叠猫猫,哥哥看过吗?"
"并没有。"
两人边走边聊,到分岔路口两人分开。
高骥进殿看见阿荥,"应国冬日又长又冷是不是?"
"是的殿下。"阿荥接过斗篷放到一边。
"那不行。"高骥喝了茶对阿荥温和一笑,"用完角玉告诉他,公主和亲改成给他两座城池。倘若他不愿意,让徐崇礼回来去把应国打下来。"
"是。"阿荥不多问别的,"等殿下继位奴婢派人去,保准万无一失。"
"嗯。"
高骥转去浴房,出来时阿荥拿着一件斗篷问,"公主的斗篷已清洗干净,明日奴婢去送还是殿下自己去?"
昨日长洲非要他穿着回来,这斗篷长洲穿过多次,有几分旧袍角也有损坏。跪着的时候高骥发现她斗篷坏本想逗一番,只是她冷得直哆嗦给压了回去。
"我去送。"高骥接过斗篷放在按上,"当宝贝似的,不还回去怕要要吵呢。"
"损坏的地方奴婢已让人修补过,公主应当会高兴的。"
"知道了,你下去吧,别忘了给我明日的衣袍熏香。"
高骥交代完头也不回的走进寝殿,阿荥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思。
如此相安无事又过了几日,直到风雪来临前,长洲也没发现什么不对。人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演戏的人太过小心,而她一个和平时代过去的人,对危险来临很是迟钝。
今日出门,宫里变得格外寂静。人也很少,长洲以为是天冷的缘故。加上时间还早,摘了几支红梅才去找高勖。
门外的侍卫十分严肃,但并没有拦住自己。长洲顺畅无比进殿,找了花瓶插上才去找高勖。
高勖还在塌上躺着,以为他没醒,长洲安静的坐着等,直到有人说话。
"长洲,你来了是吗?"
"是我,父皇不舒服吗?为什么醒了又不起。"长洲抱着梅瓶献宝似的上前,"有人说冬日里见到的第一支红梅能带来好运,我把他们给您带来了。"
高勖脸色温和,但多了些警惕与冷淡,"告诉父皇,这事儿你参与了吗?"
"什么事儿呀?"长洲脑海搜刮着这几月的事,确保自己没犯错后无畏开口,"我近几日很乖,就算皇后娘娘来了也抓不出我的错处,您省省心吧,吓不住我。"
女儿依旧一派天真无忧无虑的模样,高勖悬着的心放下,起码还有个女儿,不然真是太失败了。
"你不喜欢皇后吗?"高骥恢复往日的神情,像一个普通老父那样劝道:"毕竟也是你母亲。"
"我不懂。"长洲放下瓶子,新社会过来的人就是死脑筋,"我有母亲,实在不知道怎么对着另一个人叫母亲,如果能像宫外那样叫她主母也好。以前每叫她一声母妃,我心里的怪异感就多几分,明明我有自己的母亲。"
"不喜欢以后就不叫。"
"哎呀,可毕竟大家是一家人,我总不好当着她的面叫皇后娘娘。"长洲傻笑,"叫母妃也成,我私底下叫我自己的母亲为娘。"
"没关系。"高骥表情变得十分怪异,低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只有一个娘,再也不用喊别人母妃,宫里只有一个皇后。"
"阿?"长洲实在不解,"可是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啊,而且对我们表面上很好。"
高骥突然大笑,笑得面目狰狞,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觉。
这半年来他总这样,莫名其妙打骂人。现在又突然发疯,长洲有些害怕去找怀盛。
可这殿里除了自己和末黄,只有一个高勖,长洲让末黄去找。
给高勖递过茶水,待他冷静下来才敢问,"父皇,殿里没人,就连怀公公都不在。我只会侍奉汤药,别的不会,你哪里不舒服也忍一忍。"
"长洲啊,在宫里这么天真亏得你不是皇子,否则十条命都不够你死的。"高骥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说难听点你是蠢,你和你哥哥一个样。他没脑子你也没脑子,你比他还不如,滥用感情,这是天家大忌你知不知道?"
长洲有些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