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脑筋和小古板分别是长洲徐棠观给她的评价,谭揽月为人温和,只是说她太过乖巧。
第二日长洲出门,涣青手里多了个食盒与包裹。徐行告诉长洲,东西都在里面。
涣青要背长洲,还要拿包袱。长洲心里不忍,"娘,再叫个人跟着吧,涣青就两只手。"
涣青忙道自己可以,长洲不管他,就是要加个人。
徐行随手指了个小厮过去拿包袱,他就跟在长洲旁边。
长洲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只好低声和涣青说话,"涣青,待会儿东西送了以后,你们架着马车带他先回来,别冷着他。他身上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不妥,就让他坐马车里就行。你和你哥哥也是,不必每天都在前室,天冷了进去马车里面躲躲风雪。"
涣青点头。
上马车后那个小厮就立在马车旁边,长洲招呼他让他上来。他有些受宠若惊的爬上去,然后跪在马车里。
长洲无语,但遇到的次数多了逐渐也习惯了。
"你回去后去厨房讨杯热汤喝,别冷着了。"
"小人谢二姑娘的赏。"
"你叫什么名字?我怎没见过你?"
"奴是瓦朱,是夫人院里的。姑娘没见过我,但我名字是您和大姑娘商量着给的。"
"什么时候的事儿呀?"谭揽月不记得了,问了一句。
"我也不记得了。"长洲挠头。
"是马车外两位哥哥来府上没多久,大姑娘在院里画画,顾总管把我买回来带给夫人看。夫人让二位姑娘给我取的名字。"
谭揽月想起来了,那天顾叔带了乌泱十几人,站在游廊上等徐行,徐行挑来挑去留了一个放在院里,其余的都跟着去了外院。
当时两人在画一只雀,对于雀到底有没有牙齿争论不休。一人觉得没有牙齿怎么吃东西,一人觉得喙的坚硬就是牙齿的作用,啄开果子就可以吞下。
徐行让人来请的时候她们还在争论,当时瓦朱低着头跪在地上,问名字也没抬头。长洲两人看着院里有几块瓦从窗纱望出去呈现出银朱色,想叫他瓦红。
谭揽月觉得瓦红不好听,把红改成朱,所以他叫瓦朱。
瓦朱磕了两个头后就被带下去了,长洲他们再也没注意过,忘了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