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不是废话么?堂堂七尺男儿,怕风又怕雨的,还养不养家,养不养国了?”
陈只臣拍了张长弓个大脑瓜子,只觉得这人那乔,
以为小孩儿过家家呢,下雨天就不过了?
你讲下雨,敌人会跟你讲么?
“雨后乘贵人,赢了输了都是贵人,张将军说是不是?”金襄说和道。
“这赢了是贵人,输了怎么也成贵人了,俺不明白。”谢裳是个武举人,大字不识几个,有时候还真转不过来那个弯。
“吃一堑长一智,这回赢了,要是狂妄自大,下回就不一定能赢了不是?”金襄解释道。
谢裳点点头,走了出去又走了回去,
拉着陈只臣往外走,
“拉拉扯扯的干什么。”陈只臣问。
“将军跟俺来,你们都不许跟上来啊。”
谢裳一边说着,一边还对另外几个人指指点点,
其他人都觉得谢裳神神秘秘的,可看看二人,
一个呆呆傻傻的,一个也搞不清楚要干嘛,两傻子怕是也只能凑个双闪跟那儿显眼,没什么意思也就没跟上去了。
两人一路来到了营地的最高处,
俯视着移动的一个个小黑点。
谢裳问:“将军觉得两队谁能够赢啊?”
“各凭本事。”
两队人,一部分由金襄,张长弓带队,一部分是由武郎以及一个叫白虎的将军带队。
两队各一万人马,一队从乾州会江出发,通过揽桥到达挽峡,
一队则从挽峡到达会江,
两队人马会在路上交战,哪方先到达目的地,伤亡人数少,哪方便为胜,
每人身上都有信号弹,释放则为死亡,
释放后留在当地,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有不参与比赛的人员将其带回,
当然,这些不参与比赛的人员,会有其他的活动,在下一个规定日期中参与其他形式比赛,
对士兵的各种能力,各个击破。
良久,谢裳有些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道:
“将军,大后天休沐,俺要进城一回。”
“理由呢?”从上次军中出事,不要说谢裳,就连陈只臣都没出过营地。
“是老孙头几个,他们有菜苗送去城里卖,俺,俺说不会有人捣乱,他们不信,也不知怎么的,后来俺就应下了陪他们一起。”谢裳挠挠脑袋,一句话说的不像是个汉子,倒像是哪家委委屈屈的小媳妇。
陈只臣暗笑这是让人当枪了,不过想来是愿意的,老农们是朴实的,到时候一看真没有少不得要夸夸他,哪个男儿不喜欢被夸呢?
“嗯,早去早回。”
“一定,一定。”谢裳答应着就地坐下,嬉笑道:“将军回头也找个方便,承恩侯府家的到了。”
“一并吧,到时候你陪着喝一些,切记不要多了,夜里还要回来呢。”
谢裳这人粗枝大叶的,不多嘱咐两句不放心,至于他?他并不想喝酒,这种不安全的东西,能不沾还是不沾的好。
“明白,那到时候俺早点去叫将军,免得您睡过去了,总听您帐下的几个兵说您赖床。”
陈只臣黑着脸问:“哪个?”
“俺不做恶人。”谢裳愣了一下,挤着眉头眉头跑走了,
笨笨的样子跟头熊似的,陈只臣跟上去,冲着屁股就是一脚,却也没顺道跟着人一块下山,就地躺了下来,看着蓝蓝的天,
上次得以这样安静的看着天空还是什么时候呢?
哦,是上辈子去覃府之前,一转眼已经这么些时候了。
灵魂半世,遮掩三月,
看似都一样,实则大不同。
至少在乾州有一时自由,不必如重前般活在蓝十三眼下事事小心,夜夜抄心,睡前睡醒不在一个地方……
夜半便听见了稀碎的声音,陈只臣被吵的怎么躺都睡不着,他知道这是兵士们开始往挽峡或是会江去,
耳朵怎么堵都有余音,干脆披了衣服出来,四处奔波都是兵士们,“将军怎么也出来了,是不是心急着看效率?”
“你不赶紧跟上?张长弓赢了你开心?”
“将军这是看我们笑话呢?我们还就不让您看,我们商量好了,谁要是在这段时间带头吵架,谁就把自己的干粮给了对方,我才不要,我等着他开口呢,白得两馒头。”武郎傲气道。
“出息。”
陈只臣白了他一眼,上了瞭望台,看着灰蒙蒙的太阳一点点的露出来,
等着看到两颗黑色的信号弹的时候,放了一只炮仗,炮仗刚响起来就听见上空霹雳声四处,转眼间便是倾盆大雨。
看着下面谢裳落汤鸡的模样跑上来到:“将军,马备好了,您要不要猜猜头一个笨猫是哪一方的?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