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闹这么大,做到这种程度却没有杀掉……”
病房外,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喃喃自语,他透过玻璃窗观察着还在昏迷不醒的病人。
宽大的病床上,女孩瘦弱的身躯显得如此娇小可怜,秀丽绝俗的脸蛋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无垢的雪被肆意践踏,呈现出一种凌虐的破碎感。
倏的,女孩的一截皓腕从被子里滑落,下一秒便被她身边坐着的男人重新塞回了被子里。
一直被那女孩吸引,医生并没有注意到女孩身边的男人,当他反应过来时,男人的身影已经把他的视线完全遮挡住。
“她的检查报告出来了吗?”
深寒如冰的声音似乎比一月的初雪还要冷,医生的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
“出来了吗?医生?”
郑巴凛又问了一遍,医生才回过神,他把病例递到郑巴凛手上,讪讪的说道:“如你所见,她的肩膀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双脚有不同程度的冻伤,一直到脚踝,yd壁有多处不同程度的撕裂……”
“你觉得这起案件有多个行凶者?”
医生只觉得纸张在对方手上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碎片。
“这无从判断,也许是被同一个行凶者qj了数次……”
*
随着一股消毒水味儿钻入鼻腔,闵雪优被刺激的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让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梦里还是现实。
直到外面传来交谈的声音,她的意识才完全回笼,闵雪优强撑着坐起身,却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
“嘶……”闵雪优险些昏了过去,冷汗不断从额头上往下冒,顺着脖子滑进了硕大的病号服里,闵雪优强忍疼痛下了床,却没注意到脚上缠着纱布,针扎般的刺痛感袭来,让她不由自主的摔倒在地。
或许是动静太大,门外的交谈声也停止了,随后房门便被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雪优?你醒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闵雪优僵住了,她瞥了一眼就马上避开视线,郑巴凛凑过来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绷紧了。
那血腥恐怖的场面还历历在目,她甚至不敢和郑巴凛对视。
这副惊慌的模样自然被郑巴凛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而是关切的在她耳边低语:“你的脚冻伤了,有感染和红肿的部分,医生帮你做了清创,现在还不能走路……”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闵雪优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听话的搂在了郑巴凛脖子上,郑巴凛顺势将她拦腰抱起,将她放在床上时,郑巴凛故意贴近了她,低沉轻柔的嗓音尽抒缱绻。
“你身上好烫……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
闵雪优瑟缩了一下,脸上不自觉的染上几分颜色,郑巴凛一如往常的温柔体贴,让闵雪优不禁心生疑惑,那些残忍的画面难道都是错觉吗?
那个鲜血淋漓、被郑巴凛用锤子敲碎手指的人……
巴凛会做这种事吗?明明看到猫的尸体都会恶心,居然能对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就算是真的又怎样?裴南泰那种畜生,就算是扒了他的皮也不过分。
对,没错,巴凛哥哥做的对,就应该这样……闵雪优试图说服自己,从而抵消对郑巴凛的恐惧。
但是那天的记忆不断涌现在脑海中,她记起了昏迷时的一些零碎片段,郑巴凛好像说了猎物之类的词,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你好,闵雪优患者,已经醒了吗?”
这时,几个突然进来警员打断了闵雪优的思绪,他们询问起有关凶手的线索,很不幸,裴南泰跑了,根据她发给郑巴凛的留言,证实他是近几起命案的真凶,但不足以让乔森洗刷武珍市真凶的身份。
尽管她迫切又肯定,甚至说谎裴南泰亲口承认也无济于事。
“雪优小姐,你是这个案子唯一的幸存者,而根据现场的情况判断当时凶手是想杀了你的,但是你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你的伤口也做了简单的处理,很显然不可能是凶手做的,现场还有什么人?你最后看到什么了?”
最后看到的……闵雪优不安的攥紧了被子,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郑巴凛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我不记得了……”闵雪优最终还是没把郑巴凛牵扯进来。
郑巴凛颇为满意的勾起唇,眼里是对可爱娇妻满满的爱意,简直太乖了。
“为什么不能澄清乔森不是犯人这件事呢?”
“非常遗憾,没有确切证据表明……”
“没有确切证据?!”闵雪优难以置信的咬重这几个字,声音变得尖锐无比,“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抱歉……雪优她现在需要休息,这个案子我也在负责,等她好一点我会亲自问她的。”
“等一等!我不是已经说了吗?裴南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