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宁晓晓化作怨鬼，不如说在郑珠宝和宁东选择邪法的时候，就注定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因为宁晓晓被凌染暂时制住，郑珠宝也从催眠中彻底脱开，双腿发软的坐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
她也听到了凌染方才说的话，只觉得寒从心中起，“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的儿子呢？”
宁晓晓似乎也意识到事情彻底脱离了她的掌控，干脆无视了小火转身看向郑珠宝，冷笑道：
“你的儿子不就在这儿吗，你看看，我这张脸多像宁东啊。”
——只要答应再嫁，儿子就会迅速长大成人，还能有一个高学历，有一份好工作，有一个贴心的儿媳妇。
以一种大家都不会觉得有问题的方式。
这是宁晓晓告诉郑珠宝的，一开始郑珠宝还有些犹豫，后来发现所有见过儿子的人都没觉得他成长这么快有问题，才在那个夜晚下了决心。
就连对方是谁，郑珠宝都没问，全心全意的相信“宁荣光”。
凌染眯着眼，透过铜钱，她能看得到那功德金光已经快要消耗完毕了。
等彻底消耗完毕，宁晓晓恐怕就会从现在还有自我意识的情况，变成彻底疯狂的活死人。
凌染在十几岁的时候有个师父，虽然只短暂的和她相处了三个月。
那个师父是父母的好友，觉得凌染有玄学方面的天赋，才留下几个月稍加指点，可惜她实在不好学。
她依稀记得，师父说过功德金光是五世以上的善人才会拥有的，持有功德金光的人，死后不会再来人间受苦。
也不知道宁晓晓拼着五世白干去报复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会不会后悔？
至少目前看起来她并不后悔。
郑珠宝面色骇然，哆嗦着一直重复不可能这三个字，容貌也在慢慢褪色，逐渐恢复成五十多岁该有的样子。
甚至更老。
江禾光不着痕迹的控制住郑珠宝，李翊君已经在后台找到了人事不省的宁东，至此，当事人已经全部在场。
宁晓晓垂着目光，凌染知道她不甘心，虽然没有让小火伤害她，却也是全方位看的死死的。
李叔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只需要等他到位，这一切都会结束。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上面的允许，对郑珠宝实施法律上的抓捕，罪名是故意杀人。
可就在那一瞬间，宁晓晓突然暴起，拼着被小火灼烧的痛苦硬生生冲破防线，朝着郑珠宝的脖子掐了过去。
她面色狰狞，因为浑身上下都是被小火克制死死的物质，那张脸出现在郑珠宝面前的时候，已经是被烧的血肉模糊。
郑珠宝尖叫了一声，就被她掐的上不来气了，李翊君后知后觉的控住宁晓晓，让她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杀了她，杀了她，她是怪物，她不是我的儿子——”
郑珠宝逃过一劫之后装若疯癫的指着宁晓晓大吼大叫，下一刻却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声音。
在她的眼里，三个女儿轮番在她面前质问，每个人都保持着死去那一刻的模样，把她吓的几乎要昏厥。
可是不知为何，郑珠宝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清醒的在接受这一份痛苦和恐惧。
躺在地上昏迷的宁东也皱着眉头面露惊惧，不知从什么时候，裤子逐渐出现了湿润的痕迹。
宁晓晓身上的功德金光彻底消散，本就已经从人类驱壳脱离的她彻底没了实体，那双眼也一点点被染上了黑色。
“韩溯，控制她！五秒就可以！”
凌染大喝一声，小火已经悄然撤退，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携带水属性的铜钱分身。
宁晓晓在爆发的一瞬间被韩溯暂时控制了疯狂的思维，那双眼迷茫了一瞬，凌染抓住机会，让小水没入了她的灵魂。
怨气自里而外的逐渐消散，那份本该是纯净的灵魂也慢慢变得透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于天地间。
凌染额头都冒了汗，手都有些颤抖，那灵魂随时随地都要崩散，却被她硬生生聚留在了这里。
宁晓晓已经不再是宁荣光的模样，而是慢慢变回了自己的样子。
不得不说，郑珠宝和宁东都不是难看的人，宁晓晓融合了他俩的优点，长得是真的很漂亮。
不然，也不会被那杀人犯捅到没了声息的情况下，还会被他侮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叔出现在了门口，他拿着上面给的文件，带着几名异能局人员，一脸严肃的把郑珠宝和宁东逮捕了。
郑珠宝被吓得在疯了的边缘来回试探，她想顺势装疯逃过制裁，却被李叔一语拆穿。
“你有邪法生儿子，我自然就有法子查你是不是真疯，带走！”
李叔装作不经意露出手里文书的内容，宁晓晓看了个全乎，脸上终于露出了真心笑容。
可下一秒，宁晓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