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假名。
玄钦的七情六欲被压制的很厉害,但在陈萩身上总是会有情绪疯长出来。
他现在开始担心了,他有些犹豫要不要赌了。
门外十二等人都偷偷观察门内的情况,看着两人之间暗流涌动的迹象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就怕玄钦二人动起手来。十六跟十七则想着,还好没把陈萩跟萨满同住的事告诉玄钦,要不然这个事可能就大了。
“出去。”陈萩这次的语气并不太好,他觉得玄钦无缘无故踏入他的地方让他有些排斥。
“刚刚那二人……”玄钦还没说完话,陈萩就无情打断了他。
“玄钦大师,请你出去。”陈萩现在本来就挺烦躁的,他看见玄钦这个人更加烦躁,说出这话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大多数时候陈萩只是对人冷淡,但不会说难听的话。
“……贫僧知道了。”玄钦到嘴边的话一梗,胸口那点闷闷的感觉加重了,不仅闷还觉得凉飕飕的。
玄钦走出去的时候手上的白玉佛珠掉到了地上,声音很响,但玄钦连脚步都没停。
陈萩也听见了。连个眼神都没给。
玄钦走出去以后,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陈萩把沈尘轻的信件重新展开看了起来。信里沈尘轻说自己的任务有些麻烦,一时半会儿不能回去。
寥寥数语,陈萩看完有些奇怪,以往沈尘轻给他的信多是好几页,这次怎么就这么短,他心里有些不踏实。
而沈尘轻那边,他何止是这个任务有些麻烦更是负了伤,他跟那些人打起来的时候被人一刀伤到了腰,血流不止,索性没伤到重要的地方,就是流血有些止不住。
那封信是沈尘轻昏迷之前写给陈萩的,刚写完他就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五天以后。
这些沈尘轻都是瞒着陈萩的,而陈萩也是事后才知道。
说回现在,陈萩拿着信心里有些不安。他连忙给师姐写信问沈尘轻的任务地点,又给沈尘轻回了一封信。
他要抓紧这个任务的进度,然后回去看一下沈尘轻是否安好。
这边,玄钦回了屋子就将十二几人关在了门外,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气压低到门口守着的十二都忍不住搓搓自己身上的汗毛。
果然出家人生气起来更可怕。
下午的时候整个镇子突然闹了起来。又是死了好几个人。
陈萩连忙出去看,死者的家人正抬着死者回家,陈萩看了眼抬出来的地方,是金目医馆。这很难让人不跟医馆联系起来。
但陈萩站在人群中却没有听到这种声音,甚至没有人去说是金大夫的问题,只说这个病太蹊跷了,连金大夫都治不好。
只有陈萩知道,哪是治不好,是根本不想治,恐怕还加速了这些人死亡。
陈萩隔着人群去看金大夫,发现他的脸色更加差了,从他的眼里陈萩能看到迷茫跟坚定。
这两种矛盾的情绪能混合在一起也是奇怪。
因为镇子上又死了人,京都派下来为死者超度,为生者安抚的玄钦就得尽快出场了。
傍晚的时候平祁县的县令带人来接玄钦去县衙商谈,这样的大师县令自然不敢怠慢,全程恭敬。
陈萩站在楼上窗户前看着玄钦上了马车,眼里晦暗不明,什么话都没说。
第二天,县令就说了玄钦要开坛讲法,为往生者超度的事情,甚至还会给大家分发香火供奉过的糕点,保佑大家平安健康的事。
此事一出无人不叩拜天恩,毕竟玄钦只在京都讲法,能来这么个小地方就算是圣上天恩了。
只有一人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那人就是金大夫。
陈萩看着这一切,他知道,金大夫要动手了,而他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