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机会陈萩肯定不能错过,他也要跟着去学习一下。
沈尘轻向来对他有求必应,自然也同意带着陈萩去。
二人打听到黑龙帮大当家吴屠远住在城北的寺庙旁边。但是黑龙帮的据点却是在城中心,这么远的距离跨度每天出行就不怕出什么事情吗?
而且城北靠近码头,位置来说并不算好,以吴屠远的地位来说住在城中更为合适,为什么非要住城北那么远的地方来回。陈萩跟沈尘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奇怪的地方。
两人决定分开调查,多观察一下。
陈萩留在城北这边,他发现吴屠远好像很少去城中那个据点,而且他身边养着不少护卫,其中有几个护卫都是江湖上比较有名的武功高手,只不过他们打扮的低调,不太能够分辨的出来,陈萩也是通过他们走路的步伐跟身上佩戴的武器分辨出来的。
除此之外,吴屠远的宅子旁除了那间大寺庙以外基本上也就几户人家,那间寺庙还是半荒废状态,吴屠远偶尔会去庙里面拜拜,同住持在禅院里说会话。
陈萩多观察了两天,发现那几户人家也不太对劲,更像是习武之人装扮的。陈萩想着这个吴屠远如此惜命吗?不仅高手众多,平日里也不出门,也不去城中,大部分时候不是在房间里就是在寺庙里。他一个大当家如此清闲吗?
陈萩没有做过大当家,但他本能觉得这种行为肯定是不对劲的。
他想着先回去跟师兄对一下情况了来。
与此同时京都那边,玄钦正在对着佛像念经,只不过今日的他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都神游天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子。”
禅房外有人推门进来,将一杯茶搁在玄钦面前,玄钦这才回神,端起茶来闻了闻味道。
“十一,宫宴那天可有出什么事?”玄钦面色平静的问道,他向来如此,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坐到玄钦这个位置也不能有什么情绪变化,毕竟什么事都有手下的人去做,他只需要冷静的发号施令就行了。
宫宴那天他总觉得那群人里面有一个人,是他应该找的人,但是碍于皇权他只有放弃。随师父在宫里待了半个多月才有时间出宫,年幼的时候师父就开始培养他,培养他修身礼佛,杀伐果断,甚至在他年幼的时候就让他早早接触权利跟人命。
这么多年,玄钦也迷茫过,外人都当他是大师,听他诵经可缓疼痛,可解百愁。玄钦不明白,若是这些人知道自己手上沾满鲜血还能是把他奉为神明吗?
师父也曾说他做的事是为了世间众生,他要怜悯众生,但不能有七情六欲。玄钦年幼的时候想人要是有怜悯之心怎么可能没有七情六欲,长大以后他就知道了,怜悯,不过是施舍,不需要七情六欲,只是给世人看的表象而已,真相到底是什么也没人在意,只是想看见他们希望看见的一样。
玄钦收起情绪多年,安安静静做他的高僧佛子、
但是在宫宴那天,他心里有了异样,只不过一闪而过,所以他也不甚在意。
但是师父看得很清楚,在宫里那半个多月一直警醒自己是个佛子,不能有异样情绪。
“江御史和他夫人宫宴以后死在家里了。定国侯府正在皇上面前闹这事。”十一不紧不慢的说道。
“嗯?”玄钦搁下茶杯。
“江夫人是定国侯府的千金。”十一识趣的给他换了杯茶。
“去查查吧。”玄钦不再理他,念着经书上的文字。
佛像在顶低头看着他,像是在看他是否问心无愧还是作恶多端。玄钦只当看不见,心如明镜。
远在南方的陈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南方也寒冷,如今北方下雪南方却是多雨。陈萩以为是冻着了,多穿了两件衣服在客栈里等沈尘轻回来两人相互对一下情况。
一直等到晚上沈尘轻才回来,这期间陈萩学着用信纸折捏了好几个纸蝴蝶,那是小的时候跟村里糊纸灯笼的大爷学的,大爷见他可怜就教他折些好看的玩意,陈萩觉得纸蝴蝶折出来最好看,也就单学了那个。
他还用纸蝴蝶换过一点糖来着。
沈尘轻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灯下捏纸蝴蝶,沈尘轻带着饭菜走了进来,搁在桌上,陈萩看去,都是自己爱吃的菜。
“先吃饭吧。”沈尘轻搬了凳子坐下,两个人就简单的饭菜吃了起来。
“云暗有发现什么吗?”沈尘轻给他夹菜。陈萩看着他,将自己看见的详细说了出来。
“你是说吴屠远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屋子里或者待在主持哪里?”沈尘轻疑惑的问道。
“嗯。基本上很少出门,活动范围也就在哪里。”陈萩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有看见他在屋子里做什么吗?”
“太远,他的身边人很多,我看不见,如果想,我可以先杀了那些人。”陈萩一提这个眼神就特别坚定。
“太危险了,我们从长计议。”沈尘轻看见他这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