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萩头疼的发紧还能想,这个人怎么会像师兄呢?!师兄那么温柔,而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像是个认错人的疯子一样。他以前根本就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陈萩跑回宅邸直奔厨房,药罐里还有早上残留的一些药。陈萩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双手跟没力一样捧着药罐发抖。
陈萩咬咬牙让自己清醒一点,举着药罐一饮而下,连带着药渣都嚼碎了吞下去。
这药真的苦,苦到陈萩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他想真的是药太苦了。
陈萩缩在地上,雨水将他整个人打湿,这会他有些冷,又觉得困倦,根本不想动。就那么缩在那里睡着了。
沈尘轻今日在赶回来的路上,他从早上开始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路快马加鞭,到下午的时候才赶回家。
“阿澜!阿澜!”沈尘轻走到门口发现大门没有关,他心里不安,快步进门。
以往下雨天陈萩都是躺在房檐下摇椅上喝茶,进入大门就能遥遥看见的,但是今天,沈尘轻看着摇椅是空的。
他定下心来,劝慰自己应该是人睡着了。
结果他在房间也没找到陈萩,最后才去的厨房。
进入厨房那一瞬间沈尘轻就看见陈萩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地上,旁边是散落的药罐,嘴角还有残留的药渣。
沈尘轻的脸色阴沉。走上前掰开陈萩的嘴,里面有不少药渣。沈尘轻就那么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陈萩能这个样子已经可以预料到他见了什么人。但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这些人还跟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现在更是让陈萩又一次受影响。
沈尘轻叹了口气,开始给陈萩收拾,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总得先把人收拾好。
等陈萩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脑袋昏沉,浑身酸痛发力,感觉自己烫的不行,觉得闷热。
陈萩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但他不明白,自己这么健康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发烧呢?!他这两天又没有出门。
他烫的起不来,只能迷迷糊糊的瞪着床顶,浑身烫的他睡不着。
“阿澜。”
冰凉的手贴在他的额头,陈萩一下子就舒服了,眯着眼睛转头。
好眼熟的衣服花色,好眼熟的装扮,陈萩看人有点糊,但他还是分辨出来了。
“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陈萩的声音细弱蚊蝇,沈尘轻看着烧得脸颊通红的人心里骂了无数遍,他是真的不太理解,都这么多年了这些人还阴魂不散的,杀都杀不完。陈琪昨天的样子摆明是遇到那个和尚了,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变成昨天那样。药也喝了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问都问不出来。
那个药伤身得厉害,更别说陈萩还吃了药渣,这下不得躺了几天才怪了。
“昨天回来就发现你躺厨房了,那个药不能多吃,药渣也不能吃,师兄说的话你全忘了。”沈尘轻将一块湿毛巾搭他头上,吸收一下热气。
“不记得了……师兄我身上好烫……好难受啊……”陈萩红着眼睛,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沈尘轻掏出手帕沾去他的泪水。
“别哭了,等会师兄给你用水擦一擦,退烧的汤药熬着的,师兄还给你熬了米粥,等会吃了把药喝了就好了。”沈尘轻止不住叹气,这都什么事啊,怎么照顾陈萩这种事老是落他头上。
陈萩嗯了一声。
他一发热,折腾到半夜才睡过去,沈尘轻看着他这样心想若不是任务做完了他还不一定能有时间照顾陈萩。
沈尘轻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脱去外袍穿着里衣躺在床上,信鸽就敲着他的窗户。沈尘轻没办法,认命的爬起来点亮烛火去开窗。
接下信件在烛火下上面的字显现。沈尘轻定睛看着上面的字,面色变得难看。
信上说哪些人一天之内消失不见,师父写信来问他是不是出了变故。沈尘轻虽然猜到了,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又要搬家了。
沈尘轻想。
这次陈萩病得严重,在床上躺了两日还有些难受,沈尘轻只有等陈萩好一点了再带着他搬走,结果哪知道这一等就等出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