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食言?”
皇后勉强笑道:“臣妾没有这意思,只是端妃和敬妃……”
一格电的端妃知道皇后打着什么心思,笑了笑,道:“臣妾倒是觉得安妃和弘历像极了母子,臣妾和敬妃老了,待在宫里看看,养养鱼就算了。”
敬妃察觉到眼下氛围不对,紧接着,想到安玲容曾经许诺过她的东西,只能点了点头,看了眼弘历,跟了端妃的话。
得到满意答复的胖大橘,再次看了看弘历和安玲容的互动,就去养心殿批奏折,顺带给弘历的玉碟上改东西了。
免得前朝的那些人,趁着没有话语权的时候,就拿他当年的事情做文章,恶心他。
众人依次散去。
皇后看了众人散去,手上微一用力,一双玛瑙缠丝镯敲在紫檀桌上发出清脆欲裂的响声。
剪秋忙笑着捧过一碗阿胶来递到皇后手中,轻声道:“娘娘,这阿胶平肝理气的,您喝一点儿吧。”
皇后接过阿胶伸手欲掼,剪秋忙拦着喊道:“娘娘仔细烫了手。”
皇后冷笑一声,由着剪秋接过了阿胶,也不顾阿胶的汤汁淋淋沥沥滴在了手上,便道:“去御园狠狠掌那帮人的嘴!本宫交代的事没一件做得好的,惹出这样的事端来便宜了别人!”
本来按照她的吩咐,奴才们应该做好表面文章,争取把四阿哥养的白白胖胖后,她才好继续做些文章,让皇上听到四阿哥好了后,送回外面的山庄养着。
四阿哥的生母出身摆在那,先前又不得皇上喜爱,谁知道,短短几天时间。
弘历的生病,被刁难的事情就传到了皇上的耳里,并且还叫那安玲容捡走了孩子。
万一……
万一日后安玲容再生个皇子,有着双皇子在膝下的她,岂不是赶超了从前的华妃?
越想越气的皇后,又摔了几个碗。
此刻的她跟翊坤宫的华妃,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剪秋忙赔笑道:“是,她们没照顾好四阿哥,娘娘气恼也是有的,只是娘娘别伤了身子。奴婢知道,那些照顾四阿哥的人不是没用心思,只是不敢太急了,谁也没想到四阿哥身子那么好,能熬过时疫,本想着……”
皇后目光微冷,仿佛含了化不开的冰霜:“来不及了!”
剪秋的语气低沉而狠戾:“来得及,伺候四阿哥的人是裁了一批,但要紧的奶娘乳母是跟过去的。”
皇后的唇角化出几分薄薄的笑意,似照在冰面上的阳光:“那么剪秋,你该知道怎么办。”
皇后起身往寝殿走去,唯有裙幅的摆动恍若天际的云霞浮动,余下华光曳然。
弘历跟着安玲容到了永寿宫,犹是有些怯怯的。
安玲容只留了槿汐在身边,亲手取了一套干净衣裳替他换上,又打了水仔仔细细擦了脸和手,方才温声道:“弘历,你已经到了永寿宫宫,不必再害怕了。”
弘历用力点点头:“只要离开御园,我就不怕了。”
安玲容示意槿汐取过架子上的白药粉,自己轻轻地替弘历擦在伤口上:“在假山上擦得疼不疼?”
弘历摇摇头:“不疼。”
自然抚养了四阿哥,安玲容只能当个好母亲,做着昔日甄嬛应该做的事情。
安玲容抚着他的手臂,轻轻地吹着:“傻孩子,怎么会不疼呢?”
弘历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我自己撞的,当然不算疼,而且我不说,谁知道我擦伤了呢?”
说着,他低下头有些伤感,“嬷嬷们和乳母都不管我。”
安玲容柔声道:“就是因为她们不管你,你才要管自己。”
弘历乖巧地点点头。
安玲容柔婉笑道:“你若叫不惯我额娘,也可以叫我安娘娘,反正都一样,你的亲额娘是谁,本宫知道,但我会像待亲生孩子一样待你好。”
弘历睁大了乌圆的眼珠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安娘娘,我选您是因为您的宫女槿汐姑姑曾经待我好,那么您为什么要选我?”
安玲容静静地看着他,这个孤苦伶仃失去母亲庇护的孩子,他的天真顽皮之下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思量和远虑。
安玲容亦不瞒他:“因为有些事情不光看人,更看天意,本宫相信因果报应。”
弘历早些年没了父亲的疼爱,母亲早早的去了。
正如同安玲容的父亲和生母一样,这两人都是充满了悲剧和戏剧的筹码棋子罢了。
只是到后来,一个成了赢家,一个沦为了人人憎恶,坏事做绝的输家。
弘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所以今天皇阿玛让我选,我便选了您。”
安玲容含笑道:“真是好孩子,我说的你都明白,那么以后便不用怕了,安安心心待在我这儿就是。”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宝绢在外道:“小主,惠嫔娘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