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插手行不行?”南越王面色不善,沉声道。
贵妃身子微微一抖,“王上,臣妾,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贵妃,这些年你仗着我的宠爱,过于骄纵了。这是云阳伯的孙女,是勋爵人家的贵女,岂容你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就是这么为寡人管理后宫的吗?”
南越王面色微沉,语气不重,却字字如灌了铅压得贵妃不敢抬头,额间脊背生出一层冷汗。
“王上,臣妾知错了……”贵妃娇声道,还想攀着南越王撒娇,被南越王一把推开。
南越王身高力强,手上力气也大,轻轻一推,差点给贵妃推个趔趄。
贵妃身边的宫人忙去搀扶,这才没让贵妃摔倒。
贵妃看看站稳,脸上青白一阵,越发尴尬了。
南越王直接坐在贵妃方才坐的椅子上,大手一挥,“你叫夏琉璃?是夏思义的女儿?”
“正是臣女。”隋安宁恭敬跪着。
“你父亲可惜了。”南越王道,“不过,今日之事,与你有关,你得证明不是你干的,你若能证明,寡人就放了你。”
“王上,臣女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臣女的姐姐应该是服用了致人乏力晕倒的药物,她与臣女在池边赏花的时候,药效发作,她这才晕倒掉入池中的。”
方才,夏茉莉靠近她的时候,她闻到夏茉莉的身上有微弱的药物味道。
夏茉莉落水之时,她就在她身边,将夏茉莉晕倒前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她那个状态,就是服药所致。
“王上,只要御医一查就知。不过……”隋安宁微微抬眸,看一眼贵妃,“臣女建议多召几名御医来共同诊断。”
“好”南越王应允,他的神色严肃,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他端坐在那里,就生出无限威压。
“王上,您不相信臣妾?”贵妃垂眸,一副伤心模样。
“贵妃,不可草菅人命,调查清楚后,若是她的错,那她随你处置。”南越王话毕,起身去宫中。
贵妃垂首,狠狠剜了隋安宁一眼,跟在南越王身后。
很快御医院就派了两名御医过来,加上原本在贵妃宫中为夏茉莉诊治的御医,一共有三名御医。
有南越王坐镇,三人都不敢撒谎,即便是贵妃之前买通的那名太医,也不敢再按贵妃的交代办事了。
三人为夏茉莉诊治后,交换了意见,而后由一名御医向南越王禀告:
“王上,这位姑娘服用了麻沸丹,这是一种能麻痹人身体的丹药。好在服用的量不大,落水后又抢救及时,没什么大事,药效过了就会醒。”
“王上,臣女此身可分辨了?”隋安宁眼尾泛红,语气带着一丝坚韧和不甘。
“贵妃,你说夏琉璃是不是清白的?”南越王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询问贵妃。
说是询问贵妃,倒不如说是质问。
贵妃自知此次无法要夏琉璃的命,微微蹙眉,登时换了一副颜色。
“许是我宫中的人看错了,我好好教训宫人就是。此次冤枉了夏三小姐,是本宫的错,夏三小姐要本宫如何补偿?”
她眉眼如画,弯着眼看隋安宁,眼中却无一丝温度。
“臣女不敢要补偿,只要贵妃娘娘不要臣女的命就好。”
“那是自然。”贵妃重重地看了隋安宁一眼,轻声道。
“好了,事情搞清楚就好了。贵妃,夏琉璃是伯爵府的贵女,可别冤枉了人家。前朝还有事,我先走了。”南越王看事情解决了,便起身离开了。
“臣妾恭送王上”
“臣女恭送王上”
“奴婢恭送王上”
南越王一行人呼啦啦地走。
隋安宁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浑身冰冷,关节都是疼的。
她与恭顺王妃对视一眼,向恭顺王妃微微欠身,表示感谢。
恭顺王妃对她点点头。
而后,隋安宁向贵妃请辞,“贵妃娘娘,臣女身子不适,就不能陪伴贵妃娘娘赏花了,臣女先行告退。”
“呵——”贵妃见南越王的身影消失了,转头戏谑地看着隋安宁,“你想离开?”
她冷笑一声,眉梢一挑,朱唇轻启,“夏琉璃以下犯上,忤逆本宫,念在她是官家贵女,且是初犯,本宫饶她性命,责打二十大板,以示惩罚。”
说完,她一甩衣摆,转身坐下。
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白皙手指轻轻抚着下巴,斜斜地依着。
声音慵懒却透着冰寒,“就在这打。”
“贵妃娘娘,夏琉璃无罪,王上金口玉言,说可以放了她的。”恭顺王妃出声阻止。
贵妃斜睨着她,冷笑道:“一码归一码,落水之事与她无关,可是她顶撞本宫,不守规矩,不服管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