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时辰。
就一直作，一直作。
直到精疲力尽饿的不行，他们才停止。
俩人赤裸着侧身相拥。身后的司佑凌不顾李绾的挣扎非要胳膊伸过来跟李绾十指交叉。侧躺将后背交给他，已经是李绾的进步了。
他居然还得寸进尺。
真是处处都要显示他跟自己的关系非比寻常呢。
“怎么，案子结了？”
昨晚西门无心已经送信过来告知她结了。此时再提起，不过是想看看，锦衣卫这边写案宗欺上瞒下会不会有困难。
她解开司佑凌的手，忽然坐起。想拿烟却发现没在身边。她故意颐指气使，“去，柜子里红色的衣服有烟给我拿来！”
男人太多了，她也记不清有没有在他面前抽过了。
抽烟，有的时候是因为心烦意乱；而有的时候，却是在给自己勇气做决定。
看看，这样莫名其妙的情绪又来了！这个女人，刷新了他司佑凌的认知，跟他从小到大理解的女人很不一样。
他无法像理解个正常人一般理解她。他半侧身，眼睛盯着女人光滑如丝绸一般的后背，负气道，“怎么，刚刚的感觉不好吗？”
“去拿烟！”李绾语气轻飘飘。
可即便如此，还是让司佑凌觉得害怕。赶紧下了床，去翻柜子了。翻出来两件东西，“这就是你要的吗？”
他的确没见过李绾抽烟。但锦衣卫嘛，有自己的军器局。烟火什么的，都不陌生。这小东西，一看就看明白了。
上前，语气不确定，“这个就是你说的烟？”
李绾抢过点燃，“嗯！”
“能抽？有什么作用？”知道的多也不好。他走过周边多个国家，甚至是金水国再往西的邻国都去过。那里盛产一种东西，吸了能让人上瘾。人不人鬼不鬼。
想到这他慌了，一把抢过李绾手指上的烟，甚至被烫了下都不介意。眼睛盯着她就跟审犯人时候一样严肃。
李绾乐了，双手撑着向后靠了靠，嬉笑着问，“干嘛？”
司佑凌第一次，在李绾面前降智了，“这玩意会上瘾的，以后别抽了！”
见李绾还是笑，一点正行都没有，他生气，声音都大了，“你知不知道，金水国隔壁的提亚国专门盛产这种东西，还偷渡到金水国去卖。两国交界处的人们很多都在吸，已经人不人鬼不鬼六亲不认。不许再抽了！”
李绾一听就更乐了，逗弄，“你是我什么人啊，管的这么宽？”
“我...”司佑凌泄气了。烟熄灭放到一边，重新回到床上躺着去了。也不盖被，就那么头枕双臂平躺着。
线条完美的肌肉，即便是被李绾啃咬抓挠的全是道道，仍然不失野性美。
李绾这回倒是乖了，没有继续恁人。爬过来窝在他的身边，拉来蚕丝被给两人盖起来。
许久后，司佑凌开口说话了，“我明日要返京了。”
李绾，“哦！”
司佑凌的眼睛转到她头顶，顺着额头看向鼻子和脸侧。若不了解的人，很容易把她定义成乖巧容易驯服的类型吧。“你难道没有半分不舍吗？”他终于忍不住了，主动问出。
“有什么好不舍的？！”李绾仰头看他，仿佛他问的是个蠢问题。
让司佑凌的心抽疼。
真的有人可以做到身心完全分离嘛。他自认已经够绝情的了，杀的莺莺燕燕不下十个。可还是没能控制住在她这跌倒。
手染鲜血，历史上从未见好下场的锦衣卫，居然开始幻想跟一个女人的以后了。真是，傻的无可救药。
李绾手欠欠的抠他胸前的小点点，“你傻不傻，我不是有空间吗？想拉你不就拉你了吗？”
“哼，你会想起拉我吗？”现在俩人同在一城，近在咫尺，她都很少主动找他呢。
“我不是拉你进去过了吗？”
“可我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司佑凌一提这个语气怨念，“我就像是老鼠似的，在你的男人面前仿佛见不得光一般。”
这孩子气一般的话啊，真是招笑。
见李绾根本不接他的话茬，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崩了，甚至开始胡言乱语，“就快过年了，我又要一个人吃饺子了。”
“为什么？”这话题勾起李绾的好奇，“你干爹不跟你一起吗？”
“不，他要在御前侍奉。我住进都督府三年了，从未跟干爹吃过年夜饭。”
李绾知道他在装可怜，故意引导，“那你回京后，赶紧找个贵女联姻，争取年前成亲过年的时候不就不孤单了嘛~”
这话说完，她感到头顶发热。抬头，正好对上男人哀怨的眸子。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狡黠的眼睛，最后以瞪了她一眼告终。人家高冷的收回视线了。
李绾沉思了一会，终于给了明确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