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绾出了西门家的宅子后,径直回了李府。
到了门口才想起来,似乎把冷行忘了。一个意念,冷行出现在身边。然后,李绾本来都犯瞌睡了,一下被他的形象吓精神了,“你这...你这怎么弄的?”
本来一身黑衣的侍卫,才多一会没见?能有一个小时吗?
怎么就衣衫褴褛了。冬天穿的是袄子啊,身上被抓挠的一条条的,棉花都露出来了。棉絮随着冷行抹脸上鼻血的动作而往外飘...
李绾捂脸,“你们...不会还在打架吧?”
冷行,平时挺沉稳的,可此时却急于辩白,“绾儿,我没输!你别看我脸上严重,但他的腿肯定废了!”
“......”她都无语了,“大半夜的你们不睡觉,就在大街上打架,打成这个德行还有理了?”
终究是做不到完全无动于衷,她脱口而出,“他呢?”他是谁不言而喻。
冷行负气不想说,“不知道!”
李绾还怕你不说嘛,一个意念,把另一只也拉来了。
才一站定的钟离轩马上弄明白,冷行这小子之前是被这女人拉走的。他是熟手,不像冷行生瓜蛋子只知道在女人面前逞能。
他十分的会,才一落地就身形不稳单膝跪倒。
见女人没反应,他干脆双膝跪倒,一副膝盖受伤严重的样子...“绾儿,救命,我快不行了~”
冷行,“......”这人这么无耻嘛?!
他就踢中两脚好嘛,知道是这女人的男人,他都没出全力。
李绾哪能不知道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翻白眼。一想到雪地凉,她懒得说废话了,“你赶快回去吧,王卿那离不得人!”
随即,一个意念给人送走了。
钟离轩反应快,被送走前瞄了一眼大门口...李府。等人回到端王府世子的院子后,他没有马上推门进去。而是跳上墙头,没一会就跑到李府的五进院子去了。
看到装修中的乱七八糟和熟悉的设计风格,他兴奋极了。原来,原来她一直就在隔壁。他拍拍脸,你个傻子怎么就不知道出门去哨探哨探呢,若出去了,说不定早就遇到人相认了。
何必弄出误会需要如这般利用苦肉计呢。
他继续往隔壁的三进院子蹿,然后小心的等在主屋入口处。果然看到那女人拎着小侍卫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教育呢,“你以后要再敢把脸打成这么难看碍我的眼...我就不要你了!”
冷行还是没学会在女人面前哭唧唧。见人家进屋了,他垂着头跟上,就跟自家熊孩子不听话跟人家打架才被教训了似的。
心里有不服还不敢叽歪。
刚到门口,就被李绾“哐当”的一声隔绝在门外,“不要来烦我!”
冷行望着冰冷的门,欲哭无泪。一时间很不适应。
最近一段时间他几乎每晚都会陪在女人身边,他...失宠了!!
就在这时,暗处传来欠欠的口哨声,“嘘~~”那快乐的尾音气的冷行火冒三丈。追着人去打了...
后来俩人又打了多久李绾是不知道,她累了,洗好澡就睡了,睡的很香...
...
第二天中午,清绝上门给王卿针灸,忍不住宽慰,“世子,你比昨日好了很多。”
端王就在旁边呢,自然不好直接叫皇夫啊什么的,就按照这里的称呼叫了。不等王卿说什么呢,端王已经千恩万谢,都要给人跪了。
清绝哪里能受呢。即便人家是过气没落的异姓王,那也是权贵。再说了,这是王卿的亲爹,他岂有受之的道理。
摆手,笑的和善,“端王不必客气。以后,只要小世子觉得不舒服,您随时可以去医馆找我。或者去隔壁找绾公主让她通知我也行。”
端王之前求上门,人家都没空搭理。
谁想,怎么忽然风向就变了,这位大师这么好说话了!“这...清绝神医,不知道医药费几何啊...”
他家的确穷。异姓王还是他爹那辈封的呢。因为祖上清廉,一直没什么产业和余钱。轮到他这,就更困难了。
尤其是儿子自小体弱得了怪病,一直花钱吃药来着。所以,着实捉襟见肘。一直靠变卖亡妻的嫁妆过活。
眼看嫁妆所剩无多,他这才有了变卖老宅的打算。
反正,无论如何也要保下王家这唯一的根。
如今神医是求来了,他又开始为医药费犯愁起来。
清绝知道他的担忧,摆手,“您不知道我们跟李家募捐合作嘛。像您和世子这种情况完全可以走救死扶伤通道。费用就不需要您操心了,尽管放宽心。”
“什么?”还有这好事儿?
这,这不是作弊嘛!
他眼睛先看看儿子,再看看清绝。募捐款是给穷人的,他们端王府好歹还有饭吃,不至于占用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