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王卿,
一个是天才少年走文官路线;一个智勇双全走武将路线;
一个是病娇;一个是傲娇。
反正都是脑子聪明,心眼多,淡泊名利,不怕死,在李绾一棵树上吊死那伙的。
他身体跟着李绾的脸转到另一边,继续蹲着哈巴狗一样,“我就是觉得他病弱孤独,这才怜惜了几分...如今想来,可能是上一世就认识的关系。”
呵呵,李绾气笑了。
她懂了,啥也不用说了。她推开他的俊脸,“离我远点,吐的我嫌弃。”想到这她好奇了,“哎不是,你们为什么吐啊?”
清绝那边耳朵微动,一边看病,一边还能关注这边呢。
完全不知道这俩在说啥。好容易见面了,不该大哭一场你侬我侬嘛。
钟离轩也笑了,心道有感情波动就好。有...说明他还有得到谅解的机会。“绾儿,你这是明知故问。俩大老爷们搞得这么暧昧能不恶心嘛。”
李绾抬眸,阴阳怪气,“呦,承认啦~”她这话说完垂下眼眸,她心里不舒服。
脸转到床的方向,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希望王卿身体能够没事儿吧!
她不再继续逼问,让钟离轩心慌。但知道她的性格,他在此时多说,只能起到反作用。就蹲着,也不起来,像狗陪着主人似的。
夜深深,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清绝那边终于有答复了,“绾儿,他这病虽然复杂,但还有救。只是需要一味药引...”
李绾跟钟离轩同时站起,李绾接话,“是什么?”
“名叫还阳草。这个草只生长在炎热地带,且是可遇不可求的。若想派人寻找,需要往大陆南边去。”
“好,那他还能等多久?”
“你放心,我每日都来给他针灸服药缓解,活个月余不成问题。”
“什么?”李绾大惊,“他竟病的这么严重吗?即便你出手了,也只能活一个月?”她开始觉得王卿严重,看着命不久矣。但想着怎么也有三年五载好活,没想到竟然...
李绾对王卿的担忧是自然而然的反应,那是相守一辈子深植于心的接近亲人般的爱。
她想,她对每一个皇夫大抵都做不到心如止水,漠不关心吧。
清绝点头,说的自信,“这还好是遇到我,若一般大夫...端王府好准备后事了。不超七日。”
钟离轩最是了解,很是认同,“国师说的对,事实上,他已经很长时间夜不能寐了。每日里狂咳不止,有的时候还有血丝带出...”
他说这话,心里既心疼又担忧。
让李绾很容易就察觉出来。心里的不舒服再次萦绕上来。假装无所谓,看向清绝,“好,我知道了。马上托人尽全力寻找。”
大陆南边,属于其他国家范畴了。
李绾和男人们重活到这里后,发展经营的实力,主要是在望月国京城跟天誉城,男人们的经历她也都大体了解。
能熟悉大陆南边的,恐怕没有。
忽然,一个人的名字浮上心头...
她是个行动派,马上转身要走...去寻药,却被钟离轩拦截住。
李绾现在不想理他,“滚开!”
钟离轩一样十分了解她,他无奈,“绾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做主仆的时候,几乎是相依为命,互相扶持的关系。哪能不了解彼此,出了事儿哪能毫不关心?”
李绾抬手制止,“你不用多说了,今后遇到困难尽管来找我,你好歹曾经是我孩子的父亲。”然后,不给男人任何开口的机会,推开人走了。
她不缺男人,但这俩对她是特殊的。这是一起生活过几十年,共有过好几个孩子的男人。跟外面那些打野的,没名分的,蜻蜓点水的不一样。
她做不到老死不相往来,但若问她今后要如何跟他们相处,是做朋友还是什么,她...
还没想明白。
她需要时间。
清绝见她要走了,赶紧收拾药箱,急急跟上,“绾儿等等我!”
然后看向钟离轩,“药丸我留下了,每日早晚各服一次。中午的时候我会过来给他针灸,还请跟端王打个招呼。”端王一直在求他出诊,这事儿他是知道的。如今都是认识的人,自然会比之前更尽心尽力,早点说清楚让担心儿子的父亲安心比较好。
...
李绾出去后走的飞快,清绝追的十分费力,急行的脚步踩的积雪“咯吱咯吱”响。他好容易跟她肩并肩,小声追问,“这是怎么了?相遇后怎么不见一点喜气?”
“喜气?”李绾斜他一眼,“哼!”终究没对三人以外的人提起。
清绝一见这,这是有事儿啊,“到底怎么了?”
李绾一挥手,“你早点回去睡吧,晚安!”
眨眼被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