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潇洒。平常,他一点架子都没有,总和大家打成一片,喜欢捉弄别人,就像个小孩子。但当敌人来临之时,他又化身成那个骁勇善战的大英雄,保护族人不受伤害。
哪个女人不爱阿伏赤郎?他有那么多女人,可我一点也不生气,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没有一个阿伏氏女子,敢奢望自己能够独占他。等待他到我帐篷的日子,也算是快乐的。
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带回来一个女人,听说,是从中原逃难过来的,被赤郎救了下来。
那个女人非常奇怪,不会说话,也不爱笑,但赤郎就是对她着了迷,每天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她,希望她能搭理自己一下。
一开始,那个女人非常抗拒赤郎,不管赤郎怎么讨她欢心,她总低着头,冷淡得就像一块难以融化的冰。
我们以为赤郎会生气,但他居然没有,一点也没有。他契而不舍地等待着,只要那个女人看他一眼,他就高兴的不得了。
慢慢的,那个女人脸上逐渐有了笑意。她不会说话,但很细心,也非常聪明。她知道,赤郎喜欢中原人的衣服,觉得很飘逸,于是动手做了一件,保留了中原特色,还借鉴了我们的衣服。
就那么一件不伦不类的衣服,赤郎宝贝极了,他接受了那件衣服,那个女人也接受了他。从此,他的眼里,只有那个女人,完全容不下其他人了。
不管我们怎么哭,怎么哀求,他都不在意。原本温情脉脉的心,变得像铁一般硬。他娶了那个女人,把我们赏给了他的手下,连孩子都不留。他说,首领之位,只会传给那个女人的孩子。他要把一切,都给那个中原女人。”
“这还不是妖女?”阿图尔气愤地打断了母亲的话,“父亲是首领!是大英雄!他见过多少世面,怎么可能被一个哑巴迷得神魂颠倒?”
“后来怎么样了?她为什么死了?”竺一禅问道。
雁姨似乎焦躁了起来,坐立不安地说道:“她、她想要离开。”
“她要离开父亲?”阿图尔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她想要离开。”雁姨艰难地说道,“她、她逃走了。”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主动离开父亲?我不相信!”阿图尔大声问道。
“我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雁姨捏着自己的手,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我只知道,她在逃跑的路上,被其他部族抓到了。那些人是阿伏氏的敌人,是我们的仇家。他们知道,抓到的是赤郎的妻子,为了报复,就杀了她。他们,他们……”
雁姨的胸口上下起伏,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开始干呕了起来。
“阿娘,你没事吧?”阿图尔扶住了雁姨,慌张地问道。
雁姨摆摆手,努力地控制着自己,颤抖着说道:“他们想让赤郎痛苦,就虐杀了她,把她的尸体丢在营地前。那么好看的一个人,身上没有一块是完整,都不成人形了……
从此以后,赤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他的心,跟着那个女人一起死了,他不再是那个草原上肆意洒脱的少年郎,他是一座活着的墓穴,背着那个女人的尸骨,行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背着尸骨?什么意思?”竺一禅不解地问道。
雁姨紧紧抓住自己的喉咙,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女人,支离破碎了,无法恢复本来的样子,于是、于是赤郎就把她的脊柱,做成了一把弓,日夜不离地带在身边。”
“什么?”竺一禅大惊失色,“赤郎背着的那把弓,是她妻子的骨头?”
雁姨没有回答,只是痛苦地闭上了眼。
阿图尔接着说道:“那个女人死得很惨,阿娘见过她的尸骸,至今都吃不下任何肉。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父亲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招魂术,发了疯似的寻找各种年轻女子,想把那个女人的魂魄召回来,附在活人身上,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如今,她成功了,你的苍云被夺走了肉身,不复存在了。”
竺一禅久久没有说话。
突然间,竺一禅拽住雁姨的衣角,直视着她说道:“你们也不想让她回来吧,那就帮帮我,我要救苍云。”
“这……”雁姨面露难色,“你要怎么救?”
“她之前不是想要离开吗?我要搞清楚,她为什么想离开,然后想办法让她自己走。”竺一禅两眼发光,坚定地说道。
“她好不容易回来的,怎么可能愿意走?”雁姨无奈地说道。
“我会想办法的!只要你告诉我,当年郭岁星为什么要走。”竺一禅恳切地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没人敢在赤郎面前提她,她的事……”雁姨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想起了什么,犹豫着说道:“老宋有可能知道,他是跟那个女人一起来到我们氏族的。”
“老宋?”
“就是给你们送饭的人。”阿图尔插嘴说道,“之前你们被关在笼子里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