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几个老弱病残,虾兵蟹将,话不说大了,裴太师现在就弄三四十个杀门精英来,你们抵挡得住?保得住她?”
“这……”梅开言答不上来。
“呸!”林建安啐一口,“我虽不是江湖中人,但我知道说大话是要掉舌头的。就凭你们要是能保住千门李氏,我林建安这么多年官就白做了。”
他哼一声:“往前一步,裴应春要出招,那都是阴招,他绝不会搞一两个刺客来给李妍练手,他要行动,绝对是浩浩荡荡一群刺客。往后一步,假如这群刺客还真被你们几个老骨头给抗住了,折在青州,那更热闹了,大国臣子居然还拿不下一个山贼头子,那还得了?那不得出兵剿匪啊?”
林建安手指着他:“到那时候,你们还保千门李氏?你们自身难保!”
梅开言无法反驳,他说的都是真的,根本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他眉头不展,反问:“那你把她拉下水,她就能行了?”
林建安咧嘴一笑,神秘道:“她一个人定然是不行的,但如果她是命妇呢?”
“命妇?”梅开言眼睛撑得像是鱼眼睛一样,“啊……我懂了,你是说沈寒舟。”
“是啊,裴应春就算再想把李家人都千刀万剐了,他也不能毫无理由,或者说完全没有个实证,就动手抄掉当朝三品大员夫人的本家啊。何况我都了解清楚了,沈寒舟在都察院地位极高,又背靠当朝太子,势力也不是一般的大。把他俩绑成一根绳上的蚂蚱,由沈寒舟来制衡裴应春,是当下最好的方法。”
“确实。”梅开言点头。
“而且,你不觉得沈寒舟和李清风很像么?”林建安直言,“虽然我没正面和李清风有过什么交集,但是你们这些年七七八八也给我讲了不少。”
他感慨道:“我至今都难以接受,一代卿相李清风,居然是个恋爱脑。”
“但沈寒舟似乎有难言之隐……”梅开言蹙眉,他一本正经,严肃道,“李妍这姑娘……昨晚还给他下了一整包合欢散,听说屋里动静极大,天快亮时,沈寒舟光着身子一脸惊恐地跑出来,把门窗从外都锁上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进屋。”
林建安张口结舌。
他脑袋里似乎有根弦,嘣一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