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照顾着高烧不退的沈寒舟。
原本就羸弱的男人,此时睡在床上,呼吸略微急促,眉头不展。
“也不知是怎么了,出来就病了。”李妍坐在床边,看一眼曹切,“林建安那边还没消息么?”
曹切摇头:“云大捕头上午来了一次,说还在找于田使团的其他人,暂时没有消息。”
“倒是怪了。总不会是他一个人出使大晋吧。”李妍回望沈寒舟一眼,思量片刻,从凳子上起身,“你随我来,我有事和你说。”
李妍轻轻推开门,带着曹切离开了沈寒舟的屋子。
床上,沈寒舟这才缓缓睁开眼,望一眼紧闭的门口。
他伸手取下头上的方巾,缓慢坐起来,环视这间屋子许久。
不对。
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违和感觉。
不应该是这间屋子,不应该是飞龙山庄,不应该是青梅竹马,不应该是沈寒舟……
“嘶……”每每想到这,他便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团火,闷在当中,灼得他额角剧痛无比。
他想不起来应该是什么样子。
不是“沈寒舟”,那应该是谁?
不是这里,又应该是哪里?
那断断续续的记忆中,没有“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李妍,但却真实地有待他如亲人一样的李清风,也有听命于他,甚为尊敬的秦将军一家。
还有别的什么人,他的敌人,他的影子……
他低着头,捏着那块帕子的手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