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手看牌时,小二站在他身后,什么也没说。
“姑娘,该你了。”
陈才哲面色有些难看。
李妍知道,他手里只有十六点,另一个还没十六大,加上被小二看到了点数,周围围观的人又这么多,他不好出千,只能赌命。
但她没那个和他们赌命的兴趣。
她手在牌上轻轻拍了下,不疾不徐道:“我说了,我信命。”她浅笑,“还是天牌,十二点,你们输了。”
四周鸦雀无声,气氛诡异。
“不可能。”小二嘁了一声,揣着手站在李妍对面,“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有人能连着两次天牌的,你要是能两次天牌,我叫你一声祖宗!”
“对!不可能!”陈才哲指着她面前的牌,“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两次天牌?你摸都没摸一下,我不信!”
“若我真是天牌呢?”李妍笑问。
“那我……愿赌服输!”
他是真不信。
也是,李妍笑着摇头,这种级别的来手,怎么可能看得穿她用的什么术,做的什么局?
她两只手指夹着牌,轻轻翻转。
“六点。”她故意停了下手,四周鸦雀无声。
“还开么?”李妍笑着问。
陈才哲涨红脸,憋着一口气,他不信邪:“开!”
李妍两指将最后一张牌缓缓翻过来。
六点,两张并排在一起,不多不少,又是十二点。
“天哪!”酒楼里爆出惊呼,“又是天牌!又是十二点!这姑娘赢了!”
陈才哲白了脸,像是脑袋断了线,半晌没迷糊过来。
他踉跄坐下,怎么想怎么不能理解。
千术师也吓坏了,忙拱手问李妍:“敢问姑娘,可是相家?”
相家,同行的意思,是江湖黑话。
李妍故意挑眉装傻,答非所问:“两位不会输不起吧?你们说的愿赌服输,这两千零五十两签了契印的银子,我去哪里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