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在婚姻中被视为被动一方,需要接受父兄的安排,而男性则主动地选择并娶妻。这种话语表达进一步强化了男性的优越地位和权力。
在古代社会实际生活中,‘嫁’与‘娶’这两个词汇不仅仅是一种言语表达,更是一种社会规范和行为模式。正因为这种话语安排,女性在婚姻中往往缺乏主导权与选择权,而男性则相对处于有利地位。
换到当代,就是,嫁出去的omega是客体,娶O进门的Alpha是主体。
她不要他做一个物品,成为附属,他不必从自家‘出门’,去进一个‘新门’。
他们如果走到了适时的一步,只会是两方的结合,共同的组建。
他们永远是平等的。
所以,陈姝永远不会娶他,陈姝只会和他结婚。
林承孝卡顿了许久,直到烟烫到指尖,匆匆地熄灭:“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也搞不懂你们这些新思想,没心力再多操这些心。你们用各自乐意的方式好好活着就行,做长辈的没什么别的愿望。”
他将烟丢给机器人,一声“走了”,转身也下了电梯。
陈姝摁开了通风系统,屋内很快一点味道都不剩。
只是她手指上还残留了一丝烟草的味道。
她低头轻嗅,突然一个脑袋从下面钻了进来。
林雨泠勾住了她的脖颈,轻轻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
“这么滑头啊,还会玩文字游戏了。”
拒婚时的说辞她是故意用的‘娶’字。
明明是拒婚,却让她做成了一场暗戳戳的表白。
像小暗号一样,只有他们两个听得懂。
她永远明白他的追求,他的向往,他想要摆脱的,挣脱的,她都会和他一起剪断。
陈姝是变了,可是不管怎么变,她永远不会让他受委屈,她永远尊重他。
她一直在践行她承诺给他的,‘我想试着更多的走近你,学会尊重你,并敞开自己,允许和接受你的走近,将我们的边线进行融合,但你我又始终拥有自由。’
陈姝体贴地矮下来,环抱住他,掌心轻轻贴在他的后背:“还不是学长影响的我喜欢咬文嚼字。”
林雨泠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一下下抚摸过她的头发,凝望着她的眼睛。
她是一把温吞的火,没有那种令人感到侵袭的炽热,不会对环境产生大肆的破坏,仿佛黑暗中的火炬,雪地里的火堆,令人感到温暖与心安。
却叫原本对爱淡薄的他被她煮沸。
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不愿意抽离。
“我想到一首诗。”
他说。
“是泰戈尔的,《吉檀迦利》。”
“尘世上那些爱我的人,用尽方法拉住我,你不一样,你的爱比他们伟大得多,你让我自由。”
爱不是负累,不是枷锁,爱是一个人前进时的铠甲,是疲累时放心回归的港湾。
爱让怯懦的人变勇敢,爱让悬崖变平地,爱让我们首先成为自己。
“有件事,其实我早就想做了。”
只是在准备做的时候被敲门声打断,又插入了这许许多多的事情。
可在发生了这许许多多之后,在她拒婚之后,他反而更坚定了想要去做。
林雨泠紧紧抓着她的衣裳,灼热的呼吸彼此交缠,在颤栗中,温热的唇瓣印落在一起。
陈姝怔住。
猫主动地亲了她,是深思熟虑后,仍愿意的‘冲动’。
他曾经对爱渴望又不敢触碰,隐晦地对陈姝表达过,原生家庭造就他对安稳有着近乎偏执的要求,他不可能闪过激情的火花,并视之为''青春的痕迹’,只要曾经拥有就是无悔。
但现在他不再这样想。
无论以后发生怎样的变迁,他知道,在陈姝年少的青春里,曾这样全心全意,真诚的爱着他。
爱是成全。
他也会成全她。
在未来千千万万个日子里,他们会寻求一个方法,让彼此始终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去发展,而不是被对方扭曲。
如果未来的他们有天不再志同道合,不再能彼此兼容,而决定要分道扬镳。
那也没有什么可难过的。
只要能果断做出这个决定,就意味着他还是他,她也还是她。
少年时纯粹的爱,燃烧殆尽的那一刻,也依然纯粹。
就当下。
《飞鸟集》的最后一句:Let this be my last word, that I trust in thy love.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