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女参见、皇上!”
“湘妃说太子爷昨晚约你见面?”
“是——”
“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若敢欺瞒半句,朕绝不饶恕!”
“臣女、臣女.”
湘妃看的都替她着急,忍不住开口:“皇上——”
“闭嘴!”
充满威严的声音低沉喝斥,不但湘妃一僵不敢再出声,邢茹月也吓到了,牙齿咬得咯咯响,说不出话来。
太子爷轻叹:“真是荒唐!邢秀女,孤怎么不记得,孤何时约你御园见面了?”
邢茹月猛地睁大眼睛朝太子爷看过去,脑子里“嗡!”的一片空白!
太、太子爷!这、这就是太子爷.
空白的脑子浮浮沉沉,转瞬却又热血冲击,这可是太子爷啊!是太子爷!
邢茹月激动起来,精神大振!
她含情脉脉的看向太子爷,哽咽又委屈:“太子、太子爷、救、救臣女啊呜呜呜”
太子爷眼中冰寒,眼神冷漠:“大舅舅已经找过孤了,生怕孤多想,连连向孤赔不是,说他并不知道你参选之事,这是大舅母娘家的意思。其实大舅舅大可不必如此,毕竟,选秀之事,只要合乎标准规矩,谁都可以参加,与孤何干?”
邢茹月浑身冰冷:“这、这不可能.这不对.我娘不是、不是这么说的.”
“大舅舅不会欺骗孤,孤是储君!”
邢茹月脑子里又是“嗡!”的一下,脸上煞白。
倘若如此,那么一切都错了!太子爷根本什么承诺都没给姑母
“孤没有约你见面,也不会这么做。”
皇上重重哼了一声,瞟了面如土色、形如筛糠的邢茹月一眼,若不是碍于身份,他都忍不住要骂出好听的来了。
这女子要出身没出身,要容貌没容貌,甚至连几分胆量都没有,就这幅缩肩拱背、惶惶然如丧家之犬的样子,居然敢说太子约她私会?太子若是连这种货色都能看得上,真是枉费了他这么多年的教导!
皇上冷冷道:“把人拖下去,好生审问清楚,若是不说实话,那就送去慎刑司吧!胆敢污蔑太子,真是胆大包天!”
邢茹月魂飞魄散抖的不成样子,被拖下去的时候连求饶都没有胆量求了。
湘妃不太甘心,忍不住陪笑道:“皇上息怒,这——这邢秀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只怕也不敢污蔑太子啊.”
太子爷笑了笑,温和道:“湘妃娘娘,您觉得这邢秀女有何可取之处?这里没有外人,孤说话也不必忌讳,就这样的,连孤东宫里的一等宫女都比不上,孤会看上她?湘妃娘娘觉得孤的眼光便是如此吗?”
皇上也恼怒瞪了湘妃一眼斥道:“太子说的不错,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太子身边凑!太子是朕教导出来的,岂会这般没眼光?你们连这都审不明白?这些年可都白活了!”
淑妃、湘妃脸色很是难看,二人连忙起身请罪。
“臣妾愚钝,请皇上恕罪!”
皇上起身冷哼道:“把此事处理妥当了,若是传出去半个字与太子有碍,这协理六宫的事儿便换个人做吧!”
淑妃、湘妃脸色大变,连忙应是。
待皇上与太子爷离开,淑妃、湘妃各自没趣,忍不住相互埋怨起来,都怪对方泄露消息。
“太子一定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否则不会这么巧!妹妹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走漏风声呢!”
“我身边也没几个人知晓,千叮万嘱不许说出去半个字,不可能是我那里漏的风声,姐姐不如查一查自己身边的人。”
“哼,本宫身边的都是可靠之人!”
“那可就奇了怪了!”
淑妃气结怒视,湘妃也觉没意思,怏怏离开。
就邢茹月那种腹中空空一包草的胆小鬼蠢货,查起来还不容易?
她哪里还敢提太子爷半个字?哭着什么都招了。
只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卖给她消息的太监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处当差的,这会儿哪里说得出来?
于是她自己也混乱了,拿不出证据,就只好哭着求饶
总之,这就是一笔糊涂账,最后这笔账只能她自己认了。
淑妃鄙夷不已,蠢成这样也敢干这种事,真不知哪儿来的自信!
这样的人自然不可能再参加殿选,淑妃便要将人送回邢家去。她颇有些幸灾乐祸,这人这么送回去,再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说上几句,不把邢家吓得个魂飞魄散才怪。
那邢家在京城里连个名号都排不上,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必定会去靳家找靳家大夫人求助。靳家自然会有一场热闹。
靳家一热闹,太子爷也就有事儿做了.
也总要给太子爷找点事儿做才是,不然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谁知这人还没送走呢,皇上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