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事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大惊失色,企图求饶,方慕柳带来的人怎么可能饶了他?
将他揍得奄奄一息,方家的侍卫们和柳家的管事嬷嬷一道儿,将那管事扔上了马车,直奔戚家。
方慕柳犹自愤愤:“真是太欺负人了!岂有此理!”
柳雪芝道:“幸好有苏婶婶在,不然还不知怎样呢。”
方慕柳点点头。
戚氏作为侯府主母,云姝姐姐还得管她叫一声二娘,她硬要插一杠子找茬儿,的确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毕竟,做生意需要顾全的方方面面都不能疏忽了,不是光凭着一口气痛快便肆无忌惮乱来。
当然了,该强硬的时候也得强硬,比如戚家派个管事过来掺和,还张狂的骂了她们两个东家,那么,她们便是把人打得更惨一点,戚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柳雪芝又道:“咱们见见管事和伙计们,先理清楚这一阵子的事儿,再安抚住大伙儿,待过几日云姝姐姐方便出门了再说。”
“嗯!”
戚家。
柳府柳嬷嬷在方家护卫们护卫下,待敲开了戚家的大门,便不由分说叫人拖着那死狗一样的戚家管事径直拖进了戚家。
戚家下人们惊慌失措惊叫连连,企图阻止又哪里能够?
这会儿,戚大夫人和戚老太太正哭天喊地的跟谢侯爷闹得起劲儿呢,戚氏在一旁抹泪,可怜兮兮,谢侯爷焦头烂额——
戚家管家就是这时候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老太太、大夫人、二夫人,不好了!方家、柳家的人闯进来了!”
什么方家柳家?什么闯进来?
管家这一嗓子把哭天喊地、焦头烂额的一伙儿全都搞懵了。
管家来不及说更多,方家、柳家人便闯了进来。
那戚家的管事被方家一名护卫一扬手。
“嘭!”
那被揍得很惨的戚家管事重重砸在厅中,仆妇丫鬟以及戚家女眷们乱七八糟一阵尖叫。
“啊!”
“啊!这是什么!”
“怎么回事!”
柳嬷嬷冷笑:“怎么回事?这就要问问你们戚家是怎么回事了!这个人,是你们戚家的管事,青云美食坊与你们戚家何干?竟敢跑到那里指手画脚、还企图鸠占鹊巢,我家小姐和方小姐过去巡查,可笑此人竟当面口吐狂言跋扈嚣张的很,那些个污言秽语也回不得夫人们。”
“那青云美食坊,分明是我家小姐和方小姐、谢大小姐的产业,戚家一个小管事反倒骂起正经东家来了,真正是可笑至极!”
“我家小姐和方小姐说了,问问戚家各位夫人、老夫人,到底什么意思?想要强占旁人家产业不成?若果真如此,方家、柳家也不是怕的,不妨理论理论。”
戚老太太差点没气晕过去!
戚大夫人正满腔怒火,哪里听得“谢大小姐”四个字,恨声尖叫:“谢云姝害了我莹儿,我还没跟她算账呢!你们倒还敢问!”
谢侯爷满面惊讶:“这到底——怎么回事!”
柳嬷嬷笑道:“看来谢侯爷竟是毫不知情?这就更可笑了!戚家真是了不得啊!戚老太太,您给句话吧!或者,与戚大夫人一般,顾左右而言他?”
“你——”
“闭嘴!”戚老太太喝住戚大夫人,又尴尬又愤怒,气都喘不稳了,她抬头朝戚氏看了过去:“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其实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甚至这事儿还有她的主意。
戚氏没法用平北侯府的人,一来没有那么合适的人选,二来平北侯府的人不能不听苏氏那个大夫人的话。
所以,戚氏要掺和青云坊就只能用戚家的管事。
本以为那管事是个有本事手段的,即便差一点儿,不会求助吗?谁知竟一事无成!
看样子,他非但没有求助,反而还隐瞒了自己的无能,不然也不会到这地步。
戚老太太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她根本没脸回答柳嬷嬷的质问。
戚氏心里一阵闷痛。
她虽然能理解母亲的做法,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被母亲推出来当挡箭牌,她心里还是会不舒服。
戚氏冷冷道:“那青云坊有姝儿的一份子,姝儿年纪小不懂事,误用德行败坏的奸人,我这个做母亲的为她找个靠谱的管事有何不可?我倒要问问这位嬷嬷,方家、柳家无故殴打我派去的管事,是什么意思!”
“谢二夫人想来没听清楚,此人当着我家小姐和方小姐的面辱骂,不打死他便算是仁慈了!看来谢二夫人挑人的眼光并不怎么样,并不怎么靠谱呢!再说了,青云坊的事,除了三位小姐,旁人一概不得插手,即便要派人去,也得另外两家同意!谢二夫人往后可莫要再做这等惹人笑话之事了!杜管事一向将青云坊打理的很好,究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