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芝冷冷道:“云姝姐姐什么意思孙公子是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还要说吗?孙公子既然只相信自己的妹妹,我们多说无益,也不必白费口舌了。”
孙戎气结,自己妹子的性子他当然知道。但是他也认定,若不是谢云姝她们故意针对,他妹妹也不会动手!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她们欺人太甚!
妹妹就是太实心眼儿了,落了把柄在她们手里,以至于有理也变成了无礼,他更不好再跟她们争论什么。
谢云姝,一切都是因为她!
以前没有她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事儿
自打她来了,闹出了多少麻烦来?
孙戎冷冷道:“此事我自会问清楚,我孙家的小姐,不会白白叫人欺负了!现在我没空跟你们废话!”
谢云姝还是拦住了他:“孙公子别着急,事情还没说完呢!打砸了这满地狼藉,难道不该赔偿吗?”
“你说什么!”
孙戎简直不敢置信!
“赔偿啊!孙公子即便身份贵重,也不能如此强盗无赖吧?青青,去把掌柜的请来,让掌柜的算一算损失,咱们一边儿赔一半,很公平吧,孙公子?”
方慕柳立刻点头:“简直太公平了!毕竟细掰起来咱们吃亏呢,是孙芳菲先动的手。”
柏三郎“扑哧”笑出声。
孙戎脸色铁青,狠狠瞪了他一眼。
掌柜的很快便来了,三下两下算清了账,损失抹掉零头一共是三千两,双方各赔偿一千五百两。
孙戎脸色更难看了:“怎么这么多?你们怎么不去抢!”
掌柜的哪儿怕他?笑眯眯道:“孙公子您看看这地毯、还有这红木桌椅、这影青瓷成套的餐具、还有这悬挂的字画、这名品盆景、这些桌布椅搭等各件绣品,哪一样不是上好值钱的?小的已是按最优价格算了,孙公子若是不相信,小的一样样细细给您解释?”
孙戎听得心烦意乱,他自然不可能要掌柜的一样样给他仔细解释,不然跟斤斤计较赔不起似的,多掉价?
“不用了,你自己上孙府拿银子去!”
掌柜的笑眯眯说了声是,谢云姝她们也没再说什么。孙戎既然放了话,孙家不敢不给银子,否则鼎食记说一句赖账,孙家颜面无光。
孙戎冷冷一哼,带着孙芳菲走了。
柏三郎拱拱手笑道:“打扰三位雅兴了,不如另开包间,三位继续?”
谢云姝点头笑道多谢。
掌柜的便自去安排。
柏三郎也告辞了。
方慕柳看了他一眼笑道:“没想到柏家三郎有点本事啊,今日的事多谢你啦!改天我叫我哥请你喝酒!”
柏三郎管着鼎食记的事儿没人知道,毕竟平日里他也不出面,今天若不是因为谢云姝在,他一样不会出面。听了这话知道方慕柳是把他也当成了食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也不解释,笑笑点头:“好啊,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
谢云姝三人换了包间,继续用餐。
方慕柳回想起来还幸灾乐祸:“看看孙芳菲那个样,哈哈,我能笑一年!她可真是个疯子,无端端的便发疯!”
谢云姝和柳雪芝也不禁好笑。
可不就是个疯子,正常人哪里会像她那样不管不顾狠辣下手?所幸三人并未受伤。
赔偿的银子柳雪芝和方慕柳主动要求平摊,谢云姝拒绝了。
她哪里能要她们的银子?
只好撒了个谎笑道其实要不了这么多,孙戎已经一力承担了,自家与掌柜的熟,掌柜的与孙家也不太合,所以趁此机会坑了孙戎。不需要自家再出银子了。
“不信你们俩问掌柜去,我可没撒谎哦!”
方慕柳、柳雪芝虽然有些将信将疑,谢云姝说的太笃定,她们到底还是信了。
毕竟孙家兄妹那样的脾性,到处得罪人可一点儿也不奇怪!
孙芳菲浑身狼狈的回到孙家,孙夫人心疼得险些没气晕。
待知道又是谢云姝她们,孙夫人更恨得咬牙:“欺人太甚!平北侯府家那个野丫头真不是个东西,哪儿有她哪儿便有事!”
孙芳菲梳洗更衣之后,哭哭啼啼向孙夫人、孙戎诉委屈原委,孙夫人这才知道自家的糕点铺子今年情况居然这么糟糕。
这怎么行?
原本听大掌柜夸口,她还以为至少今年趁着中秋节能赚个上万银子呢。她都已经盘算好了多出来的银子该怎么了,结果现在告诉她,非但没有多出来的银子,反而连去年的都赚不到,并且还会赔本?
还有那鼎食记,居然好意思要一千五百两银子赔偿?
孙夫人本就是个颇为看重银钱的,这下子不觉挖心挖肺的痛,更是愤怒!
她不敢相信,忙叫人将孙大掌柜叫了来。
迟早都得挨这一刀,孙大掌柜硬着头皮全说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