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王诺一听,不免迟疑出声:“说的也是,可父王向来疼爱王師,恐怕要杀他,并不容易!”
辛琴宽慰道:“太子放心,我有办法替您解决麻烦永无后患!”
明晃电光闪过夜空之时,雨水哗啦流淌,雷声回响东谟国都上空,遮掩凄惨声响。
某处漆黑室内鲜血污垢遍布,李芈被粗壮铁链悬挂四肢,衣袍鲜血未干,满面怒火的看向佘齐骂道:“有本事痛快打一场,偷袭算什么好汉!”
佘齐拿出诏令走近展示出声:“你现在是篡位杀人的通缉要犯,如果合作,或许还有生机!”
“呸!”李芈不敢相信的拼命挣扎,怒目而视,“老子是为东谟浴血奋战的大将军,怎么可能因为你们的陷害而变成罪犯!”
辛琴从暗处出来,神情平静的迎上李芈的愤怒,从袖中取出一份手绢应:“李芈你怎么还不明白,当狗做的再好也终究会被宰杀,所谓的大将军,不过是国君养的狗,王師他甚至都没为你出声,何不在这写下王師篡位的罪行,与我们一同归附太子弃暗投明?”
李芈轻笑道:“你想让老子叛变,没门!”
“我念你师门一场,才给你机会,不要不识抬举!”辛琴皱眉出声。
“哈哈哈,狗屁师门,你们两个狗杂碎不得好死!”李芈大笑,奋力挣扎,右手竟然挣脱粗壮铁链,试图掐住辛琴脖颈。
“师妹小心!”佘齐挥剑砍向李芈胳膊,鲜血飞溅时,惨叫声起。
李芈的胳膊飞落角落,整个人当即昏了过去。
辛琴用手绢擦拭脸颊鲜血,眉眼狠戾道:“来人,给他灌毒,扔进乱葬岗!”
夜幕之中,雨水不停,辛琴佘齐乘车马离开,暗影之中的佩戴斗笠的风兰看向威蓉出声:“小心点。”
威蓉佩戴面具易容成辛琴模样笑道:“放心!”
长夜雷雨交加,暗夜遮掩两人动作,直至天光微明时,大雨消停,已是一片光明灿烂景象。
东谟王府之中的王師徘徊等候,终于在见到被搀扶露面的李芈时,方才松了口气道:“多谢!”
风兰看向王師出声:“不用客气,若非你昨晚引蛇出洞,我们也找不到他。”
“幸好救的及时,再来晚一步,他就被灌毒了。”威蓉累的不行锤胳膊,“这人比牛还重,累死了!”
李芈伤的太重虚弱出声:“殿下,要小心辛琴她们!”
“你放心。”王師查看李芈的伤,视线落在他的断手,愤愤道,“出尔反尔,真是可恶!”
风兰转而看向王府内里陈设出声:“现在的情况,最好让李芈就此离开东谟国都养伤,否则要是让人查到他在你的王府,你没法解释,更救不了他。”
“李芈本王一定会洗清你的冤屈,让你重回东谟国!”王師对李芈郑重许诺。
李芈点头应:“太子王诺是幕后黑手,殿下不要大意!”
王師原本想要认命息事宁人,可现下王師知晓自己必须舍命一博!
屋外骄阳似火,炎热回升,东谟国之争亦是就此掀开序幕。
七月流火,莲叶碧绿,荷花娇嫩,水榭池旁,飞鸟戏水,裴兰吃着莲子羹出声:“根据风兰的情报,东谟之乱是避免不了,安全起见我们要增兵边境。”
郑蘅于一旁翻看书籍应:“兰儿莫非觉得我上回所想可行?”
裴兰摇头应:“别误会,我主要只是想帮王師,其次才是你的那套方案。”
郑蘅不解唤:“何意?”
“王師是东谟赫赫有名的主帅,如果东谟没战事,他被太子夺军权的可能性极高,反过来王師不就安全许多。”
“原来如此,兰儿是想以南豫增兵,表面施压实则增援。”
裴兰笑道:“我这个法子可是想了很久,如果能帮王師对付太子和辛琴,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毕竟直接跟主角对线,实在太难了!
“如果王師还是不敌呢?”
“那就是东谟气数已尽,我们就对东谟出兵直接打吧。”
裴兰通过王師李芈的惨烈遭遇,深切明白与其等着辛琴设计攻击,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反正辛琴帮助东谟太子成为东谟国君,将来一定也是要取而代之。
到时东谟国仍旧要亡,还不如趁辛琴根基不稳,先弄她!
郑蘅略微意外裴兰一反常态的决绝应:“好,都依兰儿。”
裴兰倒不好奇郑蘅如此说,目光落在他那盆越来越黄的幼苗,心想必须得偷换一株,否则肯定挨不过秋天!
夜幕落下时,王后宫殿寂静幽深,裴兰装睡好一会,方才悄悄下床。
那方矮榻入睡的郑蘅将盆栽放置在枕旁,裴兰小心翼翼的捧住盆栽,探手拔出嫩芽,还未继续下一步动作。
忽然一声幽幽响起,“兰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