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王師既然已经怀疑,我们自然要提前行动。”
佘齐颔首应:“我们现在是要去投靠东谟太子王诺?”
辛琴摇头道:“以我们的身份还不足以接近东谟太子,但是有一个人还是有机会的。”
初夏骄阳,看似明媚灿烂,却隐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机。
东谟王宫盛宴,老国君因王師大胜北笱国获得大片领地而更是赏识喜爱,酒酣耳热之际,向王師招手出声:“虎父无犬子,師儿乃天赐英才,来,就近坐,你我父子畅饮!”
王師本是随令上前,却被父王一道拉住坐在王座,心间不免震惊忐忑。
而余下三公九卿更是惊的探目张望,更不少暗自揣摩老国君有换太子之心。
“来,诸位大臣一道举杯!”可酒醉的东谟老国君全然不知此举之利害。
酒宴畅饮至深夜,大臣们心思大变,王師亦由心中的震惊渐而转为暗喜。
可东谟太子王诺却是面如土色,眼眸里满是恨意看向王座之上的王師。
而至此之后,大臣们对王師越发备加礼待,门庭之客趋之若鹜,盛极一时。
王師心间亦是气势高涨,不仅频频主动参与朝政议事,还雷厉风行的查处贪腐无作为的大臣,而最先遭受到危险的便是东谟丞相淮仁。
“父王,丞相淮仁中饱私囊克扣军饷贪污粮草,证据确凿!”
东谟朝堂不少大臣们极力迎合王師,奏折如同雪花一般落到东谟老国君案桌前。
此时的东谟老国君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儿子太能干,风头太盛反倒不是件好事。
“此事非同小可,師儿暂时不必插手,寡人自会处置。”
王師没有想到父王会维护丞相淮仁,追问:“父王,证据确凿的死罪,为何要犹豫?”
东谟老国君叹气应:“師儿,丞相淮仁是你兄长的岳丈,这事绝不能大动干戈,否则后患无穷啊。”
若是公然处罚丞相淮仁,便是意味打压太子一党,东谟朝堂势力可能会因此变成你死我活夺位争斗,兄弟反目,并不是老国君想看到的局面。
所以哪怕老国君知道太子平庸,也知道王師比太子更适合做东谟太子,却也不得不如此。
王師近来高涨的气势在见到父王庇护太子势力时,骤然之间消散而空,不甘凝聚心头,却只得妥协应:“儿臣可以不公开处置丞相淮仁,但是这样的人绝不能继续任丞相一职,否则势必危害东谟。”
老国君思量后出声:“好,不过此事必须就此停止,師儿,祖宗规矩不能坏,你要明白为父的用心啊。”
王師怎能不懂话自,心间沉闷应:“是,父王。”
不久,东谟丞相淮仁因病辞官,粮草贪污一事就此不了了之,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可太子王诺却认定王師是为东谟太子之位而蓄意对付岳丈淮仁,东谟朝廷的风波已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清晨东谟都城内,烟雾缭绕,街道冷清,不见多少行人。
李芈喝的酩酊大醉,皱眉嗅鼻,大嗓门的询问:“这会怎么如此大雾?”
一旁小二搀扶解释:“大将军有所不知,这是烟不是雾,对面的延寿馆可是个富贵窝,不少王公大臣都是常客。”
李芈醉的步履不稳念叨:“这么邪乎,老子有空去看看!”
大雾之中,李芈离开街道,只留下诡异蓝雾,久久不曾消散。
而富丽堂皇的延寿馆于烟雾之中若隐若现,大批车马清晨便已聚集在馆前。
延寿馆上层雅间里因病辞官的丞相淮仁,正忙着抽食延寿膏,惬意舒适的很。
“丞相大人,如今落了难,难道真就甘兴?”辛琴于外入内,探手开了道窗通风。
“老夫也是无奈,王師如今风头正盛,若是不避其锋芒,恐怕就没有安生日子。”东谟丞相淮仁抖落烟杆灰烬出声。
辛琴幽幽出声:“若我有办法帮助丞相对付王師呢?”
丞相淮仁谨慎道:“王師是老国君最宠幸的儿子,手里又重兵在手,就连太子都比不得他的势力,老夫不想冒险触霉头。”
其实若是自己的女婿,太子王诺能有王師一半厉害,丞相淮仁也不想退啊,奈何太子是真没用!
当然这话丞相淮仁是不能直言。
辛琴见淮仁提及太子,便顺势说:“那可未必,太子将来是能做东谟国君,而王師再厉害将来也只能封王,若是今日能得丞相大人慧眼引见,我们可以为太子所用,必能替丞相报仇雪恨。”
丞相淮仁见对方如此信誓旦旦,亦有些动摇出声:“你且说说对付王師的法子。”
辛琴见鱼儿咬住勾子,欣然笑道:“王師我们暂时还动不得,不过他的左膀右臂倒是可以小试牛刀,丞相大人可知王師有一大将名李芈。”
“当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