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出宫去告诉她们好消息吧!”
“好。”郑蘅看着那一旁的还没萌芽的死生花盆栽,掩饰低落的应。
清晨宫门行驶出一辆车马穿过南豫都城主街。
人来人往的闹市戏楼,风兰俯瞰巷道口匆匆跑去的威蓉,只见她弯身抱住怯生的女孩,顿时掩面落泪,全然没有往日里的谈笑洒脱。
风兰稍稍移开目光看向身旁的裴兰,只见她似乎比威蓉还要触动,不免愕然出声:“你怎么了?”
裴兰做作的捏着一角手帕擦拭泪花,鼻头耸动,掩饰的清了清嗓道:“唉,年纪大了,不能看苦情戏。”
“你不过二十出头就言老,那我岂不是老妇人?”
“好姐姐,我可没有这么说,您这会正是风姿绰约,美的冒泡呢!”
风兰无奈的看着说话古怪的裴兰,暗想这小姑娘真是心情多变。
“对了,原本辛琴在北笱国州城的据点以及延寿膏销货封禁的进展怎么样?”
“南豫国占据的州城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朝廷大力清缴,再加上我们灵幽谷暗地里协助,辛琴的势力很快就四分五裂逐个击破。”
裴兰满是敬佩叹道:“好姐姐,你这真是雷霆之速啊!”
“你倒不必急着恭维我,只是沿河而治的东谟国迅速成为延寿膏的窝点,走私防备恐怕仍旧不能松懈。”
“这事我也料到了,威蓉查裴府的事,有探到东谟国的门路吗?”
风兰面露严肃的应:“威蓉说辛琴在东谟的延寿膏生意主要由一个黑瞎子的人负责,这人心狠手辣很难接近打探,我们的人伤亡不少。”
裴兰思量道:“看来辛琴是吸取南豫国的教训,禁延寿膏这件事光靠南豫国恐怕不成,也许需要在东谟国找人合作。”
“谁?”
“东谟国现在最威风的老国君小儿子王師。”
风兰迟疑问:“此人,能同意?”
裴兰摆手道:“我也不确定,不过试试吧。”
毕竟延寿膏的危害,可不止割王公贵族的韭菜,这东西一旦泛滥,就连军队士兵都能失去战斗力。
王師他应该不至于视若无睹吧。
于是裴兰写了一封书信给风兰叮嘱:“最好先暗中搜集辛琴跟延寿膏买卖的线索证据,到时好让王師一网打净。”
如果成了,王師不仅又立大功,还能有利于东谟长远发展,他怎么都不亏啊。
风兰将信封收好,目光瞥向戏楼下的郑蘅出声:“我先走了。”
“哎,我打算请你吃饭呢。”
“为什么?”
裴兰看向风兰,难得正经应:“上回死生花的事,我总得好好答谢啊。”
“不必,举手之劳罢了。”风兰说罢,便跃下戏楼,消失不见。
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裴兰,无奈叹道:“这也走的太快了吧。”
“兰儿。”郑蘅手里握着糖葫芦上阶梯。
裴兰回头,目光落在郑蘅的糖葫芦,恢复几分光彩,探手接过他手里的两串糖葫芦出声:“你来的好慢啊。”
郑蘅见裴兰自顾咬住一颗糖葫芦,脸颊鼓鼓,煞是可爱,墨眸柔和些许应:“人太多了。”
“算了,我们回宫吧。”裴兰走近道。
两人上车马,郑蘅见裴兰一颗又一颗的吃,犹豫劝道:“兰儿,你一下吃两串糖葫芦会不舒服的。”
“放心,我没打算自己一个人吃独食。”
“那另一串是给我的吗?”
裴兰眉眼带笑的看向郑蘅应:“不好意思,我是给欣儿带的。”
“这样啊。”郑蘅墨眸微暗,有些失落。
“哎呀,你该不会吃醋了吧?”裴兰凑近坏笑的打量道。
郑蘅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裴兰,一时无声。
裴兰微愣,没想到郑蘅竟然真吃醋了!
“喏,我的这一串还有一颗,你吃吧。”裴兰笑眯眯的把糖葫芦递到郑蘅嘴旁,解释,“其实这也不能怪我,我一直以为你不爱吃糖葫芦,所以才没问你。”
郑蘅面热的张嘴咬住糖葫芦应:“我好像没有说过吧。”
裴兰挑眉应:“你有哦!”
两人难得僵持,郑蘅狐疑不解问:“什么时候?”
“看来你已经忘记了啊。”裴兰探手捏住郑蘅的脸,狠狠揶揄道,“哼,当初也不知是哪个小哑巴看见糖葫芦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奶酷无情的拒绝我。”
郑蘅被裴兰如此一说,霎那间慌张的想起似乎确有其事,不由得心生后悔!
唉,若早知今日,郑蘅那会在沙漠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裴兰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