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互相观望,推脱犹豫,最终是太常开口询问:“王后娘娘,臣等近来安分守己,不敢妄言半句,此物能否解下?”
“原来诸位大臣是因此事困扰啊,这倒简单,只是解开之法,本宫忘了。”
“忘了!”太常震惊的险些说不出话,其余四位大臣更是面如土色。
裴兰忍着笑意道:“诸位大臣若是能办好一件事,本宫或许又能想起来呢。”
五位大臣互相张望俯首应:“还请王后娘娘明示。”
“国君废奴制虽已推行南豫各州城,但是难免会有隐瞒登记人口或是暗地里继续违法贩卖奴籍百姓,五位大臣若是能请令任巡察使,顺利查探清除隐患顽疾,本宫不仅能解忧还有重赏,如何?”
事到如今,五位大臣哪能不从,自然是急切应道:“臣等愿为效劳!”
裴兰见此,便也不再逗他们出声:“行,你们拨弄金球左侧三下,而后右侧一下,切记不要弄错,否则本宫都救不了你们。”
“是、是!”大臣们慌张的动作,生怕错漏。
清脆声响自金球内里响起,太常吓得面色苍白,只见身旁大臣唤:“哎呀,冒烟了!”
顿时五位大臣吓得是满头大汗,一时以为死期将至,纷纷瘫坐在一旁。
裴兰探手挥动烟雾笑道:“别怕,有烟无伤,只是烟雾弹罢了。”
因着这句话,五位大臣方才恢复些气血,偏头看向手中金镯,那金球似匣子般露出光彩照人的玛瑙宝石。
大臣们取出各自的宝石,满眼惊叹。
“这是赏给诸位大臣的见面礼,若是能为南豫百姓好生办事,一心推行新制,将来本宫不会亏待诸位。”裴兰放下茶盏,话锋一转,吓唬,“不过诸位若是徇私枉法草菅人命,那可就不止是一幅金镯的事,全族性命系于一身啊。”
这五位大臣满面虚汗,心里感慨劫后余生,手里捧着玛瑙宝石,哪里还敢去忤逆这位恐怖如斯的王后,行礼叩拜应:“臣等绝不敢违背王后娘娘旨意。”
裴兰这才满意的派人送走五位大臣,偏头看向屏风那方笑道:“书呆子出来吧,这出戏是不是很有意思?”
郑蘅迈步走出屏风,回想先前五位大臣惊吓过度的反应,目光落在明眸闪烁的裴兰出声:“兰儿早就想好让他们去办事吗?”
“倒也没有很早,只是威蓉女儿一直没有消息,所以我怀疑有未上报的黑户,又或者地方州县执行力度不够,所以朝廷需要派人巡查核实。”
“兰儿真是思虑周全,我都没有想的如此仔细。”
裴兰迈步走到郑蘅面前问:“那你会怪我擅自替你安排任命巡察使吗?”
郑蘅摇头应:“我感激还来不及兰儿,怎么会怪呢?”
“难道你就不怕我篡位呀?”裴兰探手捏住郑蘅的脸吓唬出声。
“我的一切,兰儿想要,拿走就是。”郑蘅探手握住裴兰温凉的手,墨眸里的深情犹如辽阔汪洋,“只要兰儿不喜欢别人,我都依兰儿。”
裴兰微愣,心悸的出声:“你就这么担心我移情别恋吗?”
郑蘅被裴兰盈盈笑眼望的面热,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应:“嗯。”
不管裴兰做什么,只要她愿意同自己在一处,哪怕她真要南豫王位,郑蘅都可以由她取舍。
可郑蘅唯独不能接受裴兰移情别恋,哪怕只是设想,心口都难掩抽疼。
“你这个人的心眼,我真是不知该说是大还是小的好。”裴兰对于郑蘅的直白,难得显露腼腆,眼眸躲闪的拉开话题,“算了,我们去晒太阳,顺便给你散味。”
“什么散味?”郑蘅回神,不解道。
裴兰凑近到郑蘅面前轻嗅,眉眼间难掩灵动俏丽,嗓音甜亮应:“你就没闻到好大一股醋味嘛?”
郑蘅迎上裴兰盛满笑意的灿烂明眸,怔怔失了神,全然听不清她的揶揄打趣,耳旁只有自己躁动如雷的心跳,暗自感慨这世上恐怕也就只有裴兰能够在一颦一笑之间轻易勾住自己的心魂。
冬日薄阳,短暂而难得,两人说笑间,日光斜落,藏入云间,已显微弱。
南豫国的冬日大多如此,阴沉常有,晴朗少见,阴寒而灰暗,大红年灯对联的张贴,才稍稍映衬喜庆颜色。
当南豫百姓准备年底除夕节时,北笱国已然丢失大半领土,就连国都都危在旦夕。
东谟主帅王師率军攻陷三十六处州城,南豫奉平奉安两大将领军攻陷二十二处州城。
这场战事东谟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极大优势,王師本以为北笱国都必定要被自己攻破时,南豫大军全然没有一点端倪的先行一步阻击东谟大军的动作。
两军对峙,王師满是诧异看向成群飘动的南豫旗帜出声:“这、怎么可能行军如此之快?”
奉平骑马看向王師得意喊话:“这就要多谢小小姐的智囊,你们北笱作战虽然勇猛,不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