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是盯上王師的兄长,将来的东谟国君。”
辛琴颔首应:“虽然我在南豫国的势力以及延寿膏的生意全军覆没,不过北笱以及东谟却还有不少人脉生意,所以现下还不急于丧气,我们一切还是有机会的。”
佘齐闻言,心间顿时恢复斗志,不复先前低落。
这方东谟在北笱战事连连获胜时,另一方的南豫都城亦是在运兵奔赴边境,蓄势待发。
南豫王宫里郑蘅给裴兰看诏书出声:“兰儿,觉得如此安排可妥当?”
“行军打仗你按照图卷征伐就好,只是务必要让奉平奉安严管入北笱作战的南豫军队,绝对不能对北笱百姓烧杀抢掠,对于当地官员只要归附即可留任用以□□治安,竭力保证北笱百姓衣食住行。”原本一直卧榻养病的裴兰,如今终于恢复些精神,偏头审阅诏书,“我们已经落后王師出兵,必须速战速决,攻坚战能不打就不打,咱能花钱招降就招降,现在可不能恋战陷入泥沼,兵贵神速啊。”
郑蘅会意应:“好,我立刻命人加急送令。”
裴兰见郑蘅起身要走,又唤了声:“对了,下午我们要出宫一趟,你可别忘了。”
“嗯。”郑蘅迟疑的应下,匆匆出殿召侍官,心想裴兰这时节出宫做什么?
午后郑蘅与诸位大臣安排政务,方才陪裴兰乘坐马车出南豫王宫。
马车从南豫都城主街一路行驶到郊外,两人下马车行走雪林,郑蘅一手提着不知装着何物的匣子,另一手搀扶裴兰询问:“兰儿,我们要去哪?”
“墓地。”裴兰怕冷的捂住手炉,冬袄一层又一层,穿的就像个胖萝卜,白皙的脸颊被冻泛红应道。
郑蘅顺着阶梯而上,入目的都是墓碑,而且都非常的新,估计是新下葬不久,还未细问,视线落在雪地里的一道身影,忽然之间明了裴兰出宫的原因。
“好久不见啊。”裴兰眉眼弯弯的看向风兰。
风兰有些意外,目光落在裴兰惨白的脸,转而看向郑蘅冷淡问:“你们怎么来了?”
“好姐姐,今天是你家人下葬的日子,当然得来祭拜啊。”裴兰安排郑蘅打开匣子取出祭品香烛,并不在意风兰的淡然态度。
郑蘅顺从的用火折子焚香烧纸钱,裴兰弯身于一旁接过香出声:“书呆子,我们也一块拜拜吧。”
“好。”郑蘅虽是不解,却也愿意配合裴兰,一并执香。
待简单的祭拜,裴兰让郑蘅收拾物件,迈步走向风兰,拿出袖中小包霜糖唤:“要吃吗?”
风兰看了眼裴兰摇头应:“上回听闻你因病甚至未出席兄长丧事,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下葬时日。”
“我可不会这么没良心,不过裴徽葬礼确实是因病缺席,你最近跟威蓉忙的怎么样?”裴兰自己往嘴里塞了一颗霜糖,视线看向这么多排墓碑,目光停留在同样摆放一包霜糖的某处墓碑前,暗想这里埋葬的大概就是风兰的小妹。
风兰平淡应:“还行,灵幽谷已经在南豫国搭建线目,往后辛琴再无插手可能。”
“哇,那你们可真厉害,我以为最快也得年底才能拔断辛琴的毒牙呢。”
“你倒是谦虚的很,不过听说辛琴投奔东谟,恐怕事情还没完呢。”
裴兰笑了笑应:“是啊,延寿膏害人不浅,辛琴在东谟北笱根基不除,南豫永远都不会太平,好姐姐有兴趣再干一票吗?”
风兰迎上裴兰澄澈目光,挑眉道:“我记得我们之间交易已经结束了吧。”
裴兰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塞给风兰出声:“好姐姐就当是为民除害嘛,你可是天下闻名的侠女啊!”
将令牌展开查看的风兰,眼露意外反问:“这算是招安?”
“不不不,平等合作才是王道,好姐姐就当是灵幽谷帮派拓展列国分部业务,我们可以利润平分,这令牌方便你行事。”
“你这小姑娘说话真是奇怪的很,不过我现下确实无事可做,让我考虑下吧。”风兰目光掠过裴兰身后的郑蘅,话语一转询问,“你的病,没事了?”
裴兰耸动鼻头笑道:“没事,我这就是老毛病。”
风兰目光狐疑的打量裴兰脸色,有些不太相信,却也没多问,“行,那我先走了。”
“哎,威蓉女儿的事,目前我还没查到消息,你让她别着急。”
“嗯,知道。”风兰顿步应道,而后轻身一跃,从雪地里消失身影。
裴兰看不见风兰人影,偏头看向走近的郑蘅出声:“你是不是很困惑我今天带你来祭拜风兰的家人邻居?”
郑蘅探手给裴兰系紧披风应:“我知道,兰儿是因为心善怜惜她们才来祭拜。”
“不好意思,你猜错了,那就惩罚你吃一颗霜糖吧。”裴兰神情不复先前说笑,探手取出一颗霜糖投喂给郑蘅,认真道,“风兰至亲至爱的人都死在你父亲和你祖父手里,如果你是风兰恐怕也不会放过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