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会就此睡过去,方才慌张呼唤。
“咳咳、一顿不吃而已,你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裴兰偏头咳嗽一声,明眸嗔怪般应着话。
“兰儿说的是,现下要吃些吗?”郑蘅探手整理裴兰脸颊旁的碎发,动作轻柔而小心,好似在碰易碎的瓷偶。
裴兰其实没什么胃口,可迎上郑蘅满眼担忧,只得垂眸应:“你先扶我坐起来吧。”
自己生病,郑蘅便更不怎么注意他自己的衣食起居。
数日下来,郑蘅越显清瘦,眉目增添冷峻阴郁,裴兰都怀疑自己的病情难道会传染?
“好。”郑蘅稍稍弯身,探手将纤细娇弱的裴兰圈入臂弯,而后轻扶她半依靠榻上,一时有些不忍分离,迟疑出声,“兰儿,我能抱你吗?”
“抱就抱嘛,干嘛这么客气呀。”裴兰话语虽是埋汰,却探身主动轻环住郑蘅,暗想这人有时好呆啊。
郑蘅微微圈紧手臂,却又不敢过分过力,低头轻嗅她发间清香,心间先前那慌张稍稍抚慰,轻声叹:“如果我能替你生病就好了。”
“可别,你要是病倒,就算瘦成排骨,我也抱不动你啊。”裴兰忍不住幻想公主抱名场面,一时笑出声,“所以你还是健健康康的活着吧。”
郑蘅迎上裴兰笑容,心想她怎么这时还能玩笑呢。
不过气氛缓和,郑蘅便没有再徒添感伤,探手给裴兰取外衣避寒。
裴兰看着给自己披外衣备手炉的郑蘅打趣道:“你这事怎么做的比艾芹还顺手啊?”
郑蘅束起纱帐目光落在难掩病态却满眼灵动的裴兰,心生酸涩的移开眸应:“可能做的多,自然就熟悉了。”
“哎,那你就不会觉得照顾我很累吗?”
“不会,我想照顾兰儿,一天一月一年一辈子,无论多久都不会觉得累。”
裴兰没想郑蘅会突然深情告白,一时面热的厉害应:“我才不要一辈子生病,你可不要诅咒我啊。”
郑蘅连连应:“对,兰儿一定会很快好起来,我方才一时口快。”
两人一时安静,好在外间艾芹备膳入内,方才缓解气氛。
裴兰暗自松了口气,郑蘅则起身接过膳食汤碗。
艾芹见小小姐愿意用膳,暗自松了口气,知趣退离内殿。
羹勺触碰发出清脆声响起,裴兰探手接过郑蘅端着的小碗出声:“我可以自己吃,你也一块吃些吧。”
郑蘅见裴兰如此说,自是配合用膳。
一时安静无声,裴兰不由得庆幸郑蘅寡言少语,否则自己都没法接他先前的深情告白。
好一会,直至裴兰吃饱停筷,只见郑蘅亦停了动作,忙出声:“哎,你得把剩下都吃完啊,否则瘦脱相没眼看!”
郑蘅一时无言,默默进食,直至汤盅见底,方才停筷,按耐不住的询问:“兰儿,我最近难道瘦的很难看吗?”
裴兰捧着茶水迎上郑蘅忐忑目光抿嘴笑道:“对啊,你得脸上挂点肉才是小鲜肉,否则就成沧桑大叔了。”
对于裴兰的奇怪比喻,郑蘅如今已是处事不惊,暗想看来还是得注意饮食,否则裴兰若是不喜欢自己的脸,那就不好了。
眼见郑蘅配合的很,裴兰心情愉快,侧身靠着软枕,轻抿茶水出声:“哎,你先前匆匆去大殿,难道跟北笱战事有变化了?”
郑蘅摇头应:“北笱大军主力已被击败,余下小股亦不成气候,只不过是我欲派南豫将士顺势进攻北笱国,却发现王師已经先行动手,而且攻城掠地势如破竹,似有争霸之心。”
“现下北笱国力大空,确实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王師出手也不奇怪,不过南豫刚平定,你这么急切动手,粮草军备来得及吗?”裴兰其实不太想让郑蘅太过急切,毕竟南豫国内战事才结束,百姓将士都渴望安定,更何况列土进攻需要充足准备,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郑蘅未答,心间也知此时进攻是冒进之举,却不得不如此。
死生花,在北笱王宫,而裴兰病情反复发作,郑蘅不敢耽误时日。
“你怎么不出声?”裴兰不解唤。
“没、没事,一切我早就在动员张罗,兰儿不必担心。”郑蘅避讳着裴兰的目光撒了谎,“更何况现在王師占据先机出兵,我必须有所动作,否则北笱国的封土州城恐怕全都要落入王師之手,到时东谟就是南豫最大劲敌。”
裴兰听郑蘅如此说,一时便也停了劝阻之心。
现下已经完全乱了套,小说里是南豫国大败而被北笱灭国,可现在反倒北笱国濒临被南豫东谟夹击灭国的危险。
这样看起来,一切似乎并非完全不可改变啊。
裴兰自从裴徽被杀之后,心情一直不太好,现下倒是豁然开朗许多。
“那辛琴佘齐呢?”裴兰最关心的还是两主角的剧情。
郑蘅摇头应:“现下还没有找到她们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