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是陷阱,快逃!”
话语未落,副将身前中箭,坠马而亡。
“该死!”苌冥紧握缰绳看向黑暗之中的逼近火光,满是愤怒的骑马离开伏击之地。
而奉平带着部下紧追身后,苌冥甩脱不得,只好调转马头单人逼近,数个来回之下,持剑斩杀近百余人。
长枪又一次逼近,苌冥挥剑怒刺,奉平躲避不及,肩颈落伤,奉安见状,连忙骑马相助。
苌冥纵身飞踢,将奉安狠踢落马轻视道:“你们两武功不错,可惜差了些!”
奉平提枪阻止苌冥对奉安的致命一击出声:“苌冥,你的亲兵部下已经全部歼灭,现在投降还有活命的机会。”
苌冥冷笑擦拭脸侧鲜血道:“可笑,我是北笱战无不胜的主帅,绝不可能投降,一定是有奸细小人!”
忽然身后又一阵马蹄声逼近,大刀砍来时,苌冥侧身腾飞躲避,身下坐骑却已分尸,鲜血横流。
李芈一身蛮力收回砍刀,视线看向受伤的奉平奉安笑道:“你们两兄弟也不过如此嘛!”
奉平搀扶起奉安提醒道:“你小子别笑得太早,苌冥厉害着呢。”
“老子让你两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厉害。”李芈不以为然的提刀驾马逼近。
苌冥立于平地,杀意汹涌,足尖轻点雪地,躲避李芈砍来的数刀,趁间隙,挥掌击中他的马,阴沉道:“找死!”
一声长啸,李芈翻身落地,自己的坐骑已是口吐鲜血,可见那一掌何其厉害。
李芈顿时不敢大意,挥舞大刀与苌冥对战。
狂风大作之时,飞雪弥漫遮掩,暗夜里只隐隐窥见两人身影,却已无法看清招式。
远处黎明微光破晓,李芈忽然倒退数步,嘴角渗出鲜血,周身飞雪悉数落地,宛若尘埃落定。
“他娘的,真是厉害!”李芈呸出一口鲜血,手握大刀柱地勉强撑身,看向奉平叹道,“要不一起上?”
“你们一起,照样是死路一条!”苌冥立于一旁,看似平静应话,实则持剑掌心已是数道伤痕,隐隐发颤。
奉平和奉安快步逼近道应:“好!”
三人齐齐逼近出招,苌冥持剑屏息以待。
雪地里多方混战时,刀枪碰撞之声尤为刺耳,远处薄日出头,将沥川大地间莹白冰雪照的晶莹剔透,干净无痕。
直至温热鲜血飞溅,顿时染红白雪,李芈奉平奉安三人痛苦倒地,挣扎不得。
苌冥持剑立于雪地之中,身形岿然不动,眉目杀意不减。
可他那盔甲之中渗透的鲜血渐而弥漫,不可收拾。
半晌,奉平撑起身谨慎的看向面部染上冰霜的苌冥,惋惜叹道:“他若是归降,该多好。”
李芈疼得抽气骂骂咧咧道:“老子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夜,简直是活阎罗啊!”
“我们好歹也是同门,不如给他立碑收尸吧?”奉安出声。
奉平与李芈两人对视,难得达成一致应:“行!”
二十九日晨间,北笱主帅苌冥失援中伏,后与南豫将军奉平副将奉安以及东谟大将李芈多人交战,因伤而亡。
郑蘅合上捷报解释停顿,目光看向裴兰道:“兰儿,记录的苌冥之死就是如此经过。”
裴兰一时心情复杂出声:“苌冥要是不冒险亲自引敌,或许就不会遭受佘齐辛琴的背刺,说不定还能活。”
“兰儿不必惋惜,当初氐老先生曾在苌冥出谷提及三戒,如今看来应当是对他今日之死早有感知。”郑蘅安抚道。
“辛琴下手真狠,她肯定是威逼利诱北笱其他将军,所以没有人配合救援苌冥,使他陷入孤立无援。”
“战场之上没有仁义,只有输赢,苌冥输在识人不清孤傲不群,辛琴佘齐不过是利用他的弱点罢了。”
裴兰偏头看向郑蘅淡然模样困惑出声:“哎,你怎么好像还挺赏识她?”
郑蘅摇头应:“我只是觉得她真是氐老先生的亲传弟子,现下辛琴归降,大概是看清北笱不行,所以立刻倒戈相向,某种程度而言是很厉害的人物,她归降总比与我们为敌的好。”
“我觉得辛琴不会真心归降,现在她能背叛北笱,将来也能背叛南豫,太危险了。”
“兰儿,你似乎很了解辛琴?”
裴兰一时无言,有些心虚的错开郑蘅的探询目光应:“大家都师出同门,能不了解嘛。”
更何况,辛琴当初可是裴兰追了好几百章小说的原女主啊!
郑蘅见裴兰顾左右而言他,倒也不深究,探手给她剥火炉上快烤黑的橘子应:“兰儿,如果觉得辛琴不放心,我可以立刻下令处死她,如何?”
话语说的轻描淡写,可裴兰听的却是分外诧异,目光落在郑蘅沉静面容,一时不敢应话,只得说:“还是别冲动,先探探虚实再说吧。”
毕竟是小说里的原女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