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无庸!”
高无庸无声地收回我的披风。
“四贝勒,”郑春华垂眼致谢:“您救了奴婢,奴婢不会告诉人见过您!”
救郑春华根本是我无奈之举,私心里我恨不能活刮了她。
对于她的谢,我无声拒绝。
眼见是阿哥所附近,我决定过去瞧瞧十八弟,描补一个现来这里的因由。
“四贝勒,”郑春华忽然叫住我:“您救奴婢,是不是也是因为奴婢肖似那个,那个她?”
谁?绮罗吗?我回头打量郑春华,想知道她哪儿来的底气,跟我提绮罗?
郑春华却不过我的眼神,躲闪地垂下了眼睛,双手亦似绮罗惊惶无助时一般绞在了一处。
呵,我忍不住轻笑,学这么像,绮礼费了不少心吧?
可惜,用错了地方。郑春华有自己的小心思,并不甘心只做一个救绮罗的棋子。
听到我的笑,郑春华斜过眼睛来偷看我,夜色遮掩下,原只五分貌似,现打眼一望,竟有了八分相像。
我不免怀疑:为此太子才约了半夜山林私会吗?
一想到绮罗曾背着我独自前往山林,我禁不住冷笑:“你既知道她,怎会不知道她已为爷家法幽闭五年?”
所谓幽闭,即是锥穿下阴,上锁弃钥,再不能人道。
此刑专用来惩处偷情□□。
郑春华闻声色变。
“华贵人,”我冷然告诫:“你每尝伺候皇阿玛笔墨,自当知道‘父子相隐’。你好自为之!”
丢下话,我大步离开。
郑春华乱我父兄人伦,死不足惜。我不想跟她沾边,引火烧身,再恨也不能现在动手——只能容她多活两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