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拆成两个人来用。
长时间操纵精神体对身心都是很重的负担,但褚时迎面上却没露出半分疲累的样子。
“放开来打!”褚时迎决定速战速决。她回到自己队伍的仪器旁,以自身为屏障,让箱水母的所有触须,面向场上的所有人。
细细密密的触须自天而降,几乎是不分敌我将他们包裹。有些触须轻飘飘地抚过面颊,有些在不经意间勾住了皮肤。
被缠住的敌方意欲扯断身上的触须,但还没来得及动作,对面的哨兵就带着满身的触须冲了过来,他们被迫开始格挡还手。
玳瑁向导也没有闲着,她将缩在甲壳中的精神体抛出,直到离开触须包裹范围后才露出身体,游至上方,准备撕咬箱水母的伞帽。
玳瑁甫一张开嘴,身形就死死定在了原地,仔细看才能发现,它的四肢已经被几根几乎看不见的触须紧紧绑住。
褚时迎闭上眼,眉心微蹙。
虞知酿、图桑怡和麦克金三人见状,飞快拨开漂浮在脸颊边上的触须,避免让自己裸露的皮肤碰到这些触须。
下一刻,所有被缠上了触须的对象都感受到了自身体某处传来的剧痛,只是痛感有轻有重。痛觉过后便是难以抑制的僵硬和发麻,无论他们怎样动作,都无法阻止僵硬麻痹感的蔓延,直至他们丧失任何行动能力,摔倒在地上。
褚时迎让箱水母收回触须,躲进自己的身体里。
虞知酿看着地上僵挺的几人,使劲甩了甩自己有些发麻的胳膊,“走吧,继续往北。”
背上完好的仪器部件,他们不再管对面几人,离开了现场。
赛场全程监控,后勤人员会将这些失去战斗能力的选手带离。
等几人离开这片区域后,一只变色龙才缓缓挪动了脚步。
“那个就是褚时迎吗?这能力也太逆天了……”
“多线控制外加精神体毒素,我们之后还是避开她比较好。”
赛场外,观演场地。
任仪桦看着屏幕中女儿的表现,和边上的褚文低声交流:“一秒现在的毒素衍化出几种了?”
褚文摸了摸下巴的短胡茬,“不清楚,迎迎都没和我说过。”
“她现在精准控制能力变得更厉害了,你看,知酿他们和对面那几个。”
虞知酿几人面上虽有痛苦之色,却仍旧着保持很好的状态,而对面几个人就很惨的模样。
麦克金显然也觉得褚时迎这波操作牛得厉害,惊讶问道:“我靠!我刚才以为我要被毒死了,你是怎么把对面毒晕但我们几个没事的?”
褚时迎唇角一翘,压下喉咙中弥漫上来的不适感,“秘密。还有,刚才谁踩了一秒的触须?都给踩断了!”
比赛过去近十小时,五人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再加上天色昏暗,不适合继续赶路,他们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一处下凹的避风斜坡,用巨大的叶子作为遮掩,堪堪容纳下他们。
在整顿的间隙,几人商讨了一下,准备两人守夜。哨兵每两个小时轮换,向导每三个小时轮换。
这是为了确保一直有一个向导处于清醒状态,不至于出现对突发情况处理不及时的问题。
几人把采集的食物分了吃掉,垫了肚子后,第一轮值夜的,是褚时迎和虞知酿。
她们没有点篝火,只是各坐在斜坡的一角巡视四周。
休息的三人则抱着装有仪器的背包浅眠。
水母游至高处,借树叶的遮挡隐蔽身形,垂下的触须随风飘荡。通体雪白的狼钻入丛林里,通过敏锐的嗅觉来审查周遭情况。
这一夜很平静,没有遇上其他队伍,也没遭遇其他危险。几人都得到了良好的睡眠。
天边撒露出第一缕光时,他们继续动身。
越往北,碰上的人越多,想来都有着相同的猜测。
当然,这期间和几支队伍爆发了不大不小的战斗,只不过都觉得自己要到达混乱中心了,尽量避免损失,维持状态才是上上策,所以每个队伍都只是稍微试探了下彼此,很快就分开了。
推断是正确的。
越靠近北边,褚时迎越感觉脑子锈钝得厉害,从各条触须里传递过来的情绪也变得繁杂无序。
她拇指掐着食指,让自己集中注意力,箱水母躲藏于体内,开始源源不断地让触须囊腔中生成浓缩薄荷——强烈的类薄荷毒素,直接作用于人,能够很好地提神醒脑。
混乱中心就在附近。
举目四望,繁茂的树林已在很后方。这里没有任何植被,裸露的黄褐色土地坚硬,干燥,在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银光。
这一带目前已经汇聚了六支队伍,仅有两支,包括褚时迎的队伍,还是满员状态,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有了减员。
但队伍里至少都还有一位向导存在——没有向导的哨兵不等靠近这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