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尴尬的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给人家提了一壶奶茶,人家问她为什么第一次不请,行个大礼吧,还是错的,她这么厚脸皮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姩姩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杏眸里划过无措,呆立在一旁。
谢长薄心软了一瞬:“过来。”
他朝她招手,示意她绕过桌子到他身边来。
温雅和煦的公子唇边含着笑意,眼里的冰冷淡漠被暖融融的烛光尽数消散,整个人看起来温柔又和善,淡黄色的光为他的剪影镀上一层金光。
姩姩心里警惕,在他目光的催促下不情不愿的挪着步子走到了他的身边。
谢长薄伸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衣衫,她就反应迅速的朝一旁躲去。
到底棋差一招,少年只是伸腿一拌,姩姩就不受控制的往后跌去。
“啊!”
她捂住自己的嘴将声音咽回去,抬眸怒瞪着抱住她的谢长薄。
小少女水眸莹润,在灯下漂亮至极,她不像是在生气,反倒像是在撒娇。
谢长薄漫不经心的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绕着她的长发,黑色发丝仿佛粘人的水草,在他如玉的手指离开时仍依依不舍:“你躲什么?”
音色清凉如玉石叩击石板,悦耳又醒目。
不躲难道又要等着他像前几次那样亲她吗?
姩姩不满到了极致,又泄气的垂眸。
其他人她倒时可以出手整治一番,可他是谢长薄,不提他皇子的身份,他还是这本书笑到最后的男主,她之前几次费力改命,但是剧情总是莫名其妙又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若她下手,难保最后剧情会发展成什么样。
“王爷,我想自己去长安,”姩姩低着脑袋说道,“就不麻烦您了。”
“你想毁约?”
谢长薄饶有兴致的把玩起少女纤如玉的手,他早料到了姩姩要说这件事,此时只是逗着她玩。
“我没有,”姩姩抬头瞪他,“要说毁约,恐怕是您在先,我被山匪抓走也是您保护不利。”
“是谁闲不住想去林子里玩的?”
谢长薄觉得好笑,明明是她自己想玩,他还派了两个侍卫跟着,当然,他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那您也答应了!”姩姩不想再攀扯这件事,她又把话题拉回正轨,“我想带着我的人尽快回长安,之前拜托您给兄长寄信的事怎么样,他回我了吗?”
“寄出去了,但没这么快收到回信。”谢长薄敷衍道,“你一个女娘,自己回太不安全,之前雇的镖局的人不就着了道,那些嫁妆本王帮你清点出来了,明日可以去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他能耐下性子解释这些已经很不错了,希望她识趣些。
“王爷!”姩姩急了,她挣脱着要起身。
跟谢长薄说话感觉驴头不对马嘴,她知道,他就是不想做她交代的事。
可是她想不通为什么。
谢长薄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好似铁铸,她费力抬脚挣脱,他直接用一条腿压着她的腿,怎么挣脱都没法离开,最后搞得姩姩自己气喘吁吁,而对方毫发无损,甚至面带戏谑的看着她。
姩姩感觉有一张无形的网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她的挣扎好似无用功。
她趴在谢长薄的怀里,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气得哭了起来:“王爷,我想回家。”
回她在现代的家,她想念严厉漂亮的妈妈,超级宠她的爸爸,还有陪她长大的狗狗米乐,她经常熬夜看小凰文的闺蜜……
谢长薄以为她说的是长安的高阳王府,他将她的小脸从怀里挖出来,墨眸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不是不回长安,只是还需等些时日,本王有事要办。”
他倾身吻掉少女白嫩脸颊上的小珍珠一样的泪水,不熟练的轻声哄她:“别哭了,姩姩,乖,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那你也不嫌脏。”
小少女还在一抽一抽的平缓呼吸,她泪眼朦胧地看他,想也不想的反驳。
真变态,总想占她便宜。
谢长薄无语,伸手去掐她白嫩的脸蛋,手下的触感好似滑嫩的豆腐,让人爱不释手。
少女的脸颊可能是因为才哭过,透出些不正常的过于浓艳的红,像是他见过的番邦曾经上贡的熟透了的番茄。
他眸色深了深,俯身去轻咬她的脸颊,想尝尝是不是想像中的味道。
脸蛋柔软的好似蜜糖,谢长薄满足的轻咬了一口,眉心微拧。
温度好像有些太热。
他伸手去摸少女的额头,又换成自己的与她相触。
果然太烫了。
“你发热了。”
谢长薄抱起她往床边走,准备一会儿去叫陆棋过来瞧瞧。
“你说什么?”姩姩睁着水眸瞪他,脸颊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