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夺位上,也不会有任何软肋。
谢长薄眼中的冰冷逐渐褪去,他侧眸看向怀中依然乱蹭的少女,语气温和:“苏小姐,冒昧了。”
说着他拉住小少女细嫩的胳膊,用了点力气往外去卸。
姩姩感觉到这股对抗的力量,一下子恼火起来。
她双手乱挥,左手挥下时打到了绵软的东西。
谢长薄一下子愣住了。
门外传来吵嚷的声音。
“哎呀,丽姨,我们这里真的有只特别漂亮的流浪猫,不信你可以一会儿去问姩姩,她也看到了。”
“鹤年哥哥你们今天不是要试婚服吗?正好我跟姩姩说来我这里。”
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大。
谢长薄扫视了一遍屋子,视线锁定在后窗的位置。
他一把抱起怀中的少女,疾步到后窗,打开窗户,身姿轻盈的踩着窗框翻过后窗。
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被曹阿月吸引走了,谢长薄抱着姩姩脚步极轻的离开榴园。
一路施展轻功,往自己的院子疾驰。
天空中的雪更大了,冷风一吹,姩姩浆糊一样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腕,谢长薄清冷俊秀的侧颜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会儿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了。
“曹阿月这个傻缺,拉肚子还是轻了,”姩姩眼神涣散,喃喃着骂道,“就算下药不是也该给宋鹤年下嘛。”
谢长薄听力极佳,这几句话被寒风清晰的送到了他耳边。
谢长薄:……
另一边,曹阿月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骗到了榴园。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顶顶聪明的女子,给鹤年哥哥下药,那不是污了自己和鹤年哥哥的名节,她才不要,她要清清白白的嫁给鹤年哥哥。
而且姩姩的对象她也是精挑细选过的,姩姩自己也说过喜欢那位公子的话,从她爹的态度来看,魏公子未来也差不了,再加上他的外貌气质,姩姩嫁给他简直顶配绝配超级配,说不定姩姩以后还会感激自己。
她喜滋滋的悄悄打开房门的锁,推开房门,屋里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
曹阿月愣在原地,还想找人。
曹仁瞪了她一眼,对跟着来的储丽娘和宋鹤年打哈哈。
— —
淡紫色的软烟罗纱帐将紫檀木大床围住,桌上的兽首博山香炉里点着淡淡的熏香,窗外漏进来的日光在重重帐幔下显得疏疏杳杳。
少女披散着长发躺在床上,杏子眼里雾气朦胧,她眼尾氲出一道嫣红,缓慢地扇动小扇子似的鸦羽,粉唇慢吞吞地往外吐字:“王,爷,这,是,哪,里?为,什,么,这,么,暗?”
谢长薄被她的语气可爱到了。
他勾起薄唇,坐在她的旁边用沾湿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修长的手指,语气淡淡:“在床上,我要验证一件事。”
“什,么,事,啊?”
姩姩侧头,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半点预知,双眸澄澈干净,犹如天真的孩童。
“没什么,苏小姐,本王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谢长薄又戴上了往日那副温和的面具,他的手穿过小少女的颈窝,将她整个人抱在自己腿上,姩姩一靠在他怀里,就忍不住伸出细长的胳膊,抱住少年的脖颈。
她心里隐约觉得这样做不对。
但是只有这样能好受点。
稍一细想,脑子里就糊成一坨,算了,不想了。
姩姩将脸颊埋在谢长薄的颈窝里,感受着肌肤相贴的温暖,缓解药物带来的不适。
谢长薄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细腰。
屋外的风雪更加猛烈,云层密布,狂风卷着鹅毛大雪,呼啸翻滚,来回冲撞,整个世界很快变得混沌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暴雪才慢慢的温顺下来,又变成了盐粒一般的小雪,打在屋外的瓦檐上,发出细微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室内一片寂静,淡淡的香气里混杂了一股更独特的香味。
姩姩靠在谢长薄胸前,眼神涣散,唇瓣被咬出一道浅痕,两颊像染了胭脂一样潮红,连两鬓的黑色发丝也黏在脸颊上。
她浑身酥软,一动也不想动。
呜呜呜,她以后再也没脸见谢长薄了。
谢长薄又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指尖透明的水渍。
姩姩眼尖的发现那是方青色的绣着文竹的帕子。
那是她那方做了手脚的手帕!
“你怎么还拿着我的手帕呢?”
嘴比脑子快,姩姩语带责备的质问他。
“哦,苏小姐不是不承认吗?”
谢长薄的声音像是浸在温泉里的玉石,在她低沉轻柔的响起,姩姩能感受到他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