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竟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受了。
柳温宁已恨极了他这副装乖的模样,抬手又想打,却被他截住。
“柳三怎样都无所谓,只是小姐别把自己的手打疼了。”他的眉眼又变回了平日的温和谦恭,尽管他也清楚,小姐已经发现了他的伪装,不会再相信了。
柳三的另一只手刻意抚上脸颊,刻意摩挲着她留下的掌痕,似乎在仔细品尝这份疼痛。
他并不生气。
没有人喜欢僭越的下人,然而,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卑劣。
从柳温宁订婚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藏不了太久了。
而他也不想再藏了。
搭在肩膀的棉衣被扯下,丢到远处。
柳温宁没来得及防备,他已欺身吻了下来,毫不费力地撬开她的齿关,深入、纠缠。
他的胸膛又宽又硬,隔着薄薄一层单衣,热得仿佛能灼伤她。
她反抗的话语全然被他堵在喉咙里,只能在喘息间苦苦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点神智,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
柳三这才停了下来。
倒不是被咬疼了,而是知道她真的受不住了。
他将唇角的血舔掉,眼神温柔得几近病态:“小姐,谁也不要嫁。跟我走吧,你想要的一切,柳三都能给你。”
柳温宁的两只手被他扣着,压在冰冷的玉石屏风上,想往前躲,又被他的身体牢牢抵住。
偏偏后颈也被他托着,让她不得不抬起头。
柳温宁避无可避,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问:“去哪里?”
“乌孙。”
这是什么胡话?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柳温宁皱着眉头看向他,“柳三,你喝酒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