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
大概故事讲得是一位书生,和一姑娘是青梅竹马,但是书生家境贫寒,但好在用功刻苦,在姑娘暗中接济下,很快就考取了功名,娶了女子为妻。
重点就在于考取功名前,这书生院中有棵桃树,这树有几分灵性,便夜夜闯入书生梦中,不顾书生拒绝,硬是与其厮混,还逼迫书生为她作画。
书生被折磨的日夜不能眠,便提前上京赶考,回来连院子都没进,直接与那接济他想姑娘成了婚,院中那棵桃树便在当日伤心欲绝,枯萎了。
老妇人松开她,戚褚紫猛然回神,她秀眉微蹙:“刚刚……”
她疑惑的看向老妇人,戚褚紫知道老妇人没有敌意,关键是在于,刚才并非老妇人‘讲’故事,而是她所看到的‘画面’。
老妇人温声道:“那棵桃树精,却一直以为是自己救济了书生,自以为与书生恩爱,互生情愫,在书生成亲后,更是以为是书生负了她,甚至在枯萎之前,还想着嫁于书生。”
事实上是桃树精常在书生梦中,书生也有所察觉,对她这种妖物心生惧意,不敢违抗桃树精,一切都是桃树精自以为的。
书生、桃树精……戚褚紫想起在虞小姐眼中看到的桃花,她忙问:“那桃树精现在可还在,哪位是桃花精?”
老妇人道:“就是你相公要娶的人,起初我还怀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你们都是从画外来的,终于有人使用了画灵阵,有人能阻止她了。”
虞小姐就是桃树精,起初戚褚紫还紧张了下,随即想到明鸩羽也不是,两个人都是妖精怕什么。
戚褚紫叹息:“大娘,你恐怕找错人了,我只是个人。”
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不是精就是妖,而她可以肯定,自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又有什么能力去阻止一个会法的妖呢。
银梭狂点头:嗯嗯嗯,我们主人现在是个普通人呢,太危险了!
“你也不是普通的人,是被桃树精抹去了记忆,你相公太过残暴狠戾,不是能合作的对象,”老妇人面色沉重,“他要娶桃树精,无非是想复活画上的一位叫‘虞归晚’的姑娘。”
虞归晚?虞小姐不就是明鸩羽喜欢的那位虞归晚吗?
而且还是明鸩羽亲口承认的,他自己喜欢的姑娘,难不成连真假还分辨不出来吗?
戚褚紫开始对老妇人的话半信半疑,老妇人很像是骗人的神棍,可他们确实并非常人。
“说多了你可能也不信,你的那位相公太厉害,进来并没有像你一样全失忆,时而并非境内的书生,桃树精的真名叫做‘桃九枝’,也不是全新实意的想嫁给你相公,而是想在新婚当夜挖他的内丹。”
“没了内丹会怎样?”
“他现在是灵体,平常修行之人没了内丹还能侥幸活下来,灵体时没了内丹将会元神俱灭,彻底灰飞烟灭,消散在这画中,如果桃九枝得了你相公的内丹,她必定会出画酿成祸端,残害无辜。”
“大娘,”戚褚紫无奈,“单凭你口头之言,又该让我如何相信?”
“都是在幻境里,这样,我给你一样东西,可以让你相公记起和你的点点滴滴,”老妇人上下看着戚褚紫,思索着,“放哪儿好呢……”
最终,老妇人将目光落在戚褚紫薄唇上,她抬手:“就这儿了。”
一似雨滴般的东西飘落在戚褚紫唇瓣上,冰冰凉凉的。
“只要这东西碰触到你相公,你的相公便会记起和你的点点滴滴。”
记起和她的点点滴滴……戚褚紫恍惚了下,往事历历在目,若是明鸩羽想起与她的曾经,他们,是不是有希望重归于好。
随即,她摇摇头,嘴角的笑意悲凉:“记起来又如何,他的心里,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其他姑娘。”
这么多年来陪着明鸩羽的不是她,他们二人既已生情意,如果记起……难不成,要让她与另一位姑娘共侍一夫?
她就算是孤独终身,也不愿共侍一夫。
“那是他在幻境外喜欢的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境外什么关系,但是你失忆,在幻境内,你可以找回你的相公。”
老妇人临走时道:“只要你肯帮我阻止桃九枝,我便可帮你一个已故朋友聚灵寻魂,等你出了画,你的朋友便有死而复生的希望。”
*
门外热闹非凡,仅一门之隔,像是异地般,屋内安静,只剩戚褚紫一人。
看着桌上老妇人送过来的糕点,戚褚戚猛地伸手抓起几块,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吃着。
必须保存体力,她才有力气逃跑。
入夜时,那红妈妈找来了画师,给她画了数张画像,画像恐怕早在开张之时,就已经送了出去……至今没有消息,戚褚紫已经不指望谁了。
她拿着糕点来到窗边,小心翼翼的开了条缝隙,低眸就看见下面来回走动的人,手里都拎着灯笼,还时不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