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远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亚楠也要准备去卫生所了。
她想了想,忍痛将自己制作好的灵芝带上,万一有用呢?
池慕远见亚楠和蒋成兵出门,站在门口就准备关门,一个人在家里乖乖的守家,亚楠却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干嘛呢,还不跟上?”
“我也要去吗?”
他有些不敢确定。
亚楠点头,“你一个人呆在家多无聊,你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别那么小心翼翼的。”
亚楠说完就把池慕远拉上,甚至还将自己的背包递给池慕远,让池慕远帮自己背着,“你可要背好了,这里面可都是我的宝贝,要是掉了,你今天下午可就没饭吃了。”
这个背包还是亚楠用做衣服剩下的布让吴丽帮忙缝的。
“你…”
池慕远很憋屈,但是一想到现在自己寄人篱下,下午还会没饭吃,赶忙将背包紧了紧,这里面的东西可千万不能掉了。
“你说你没事吓他做什么?”
对于亚楠的恶性趣,蒋成兵有些无奈。
“他啊,就是太老成了,不过就是个八岁的半大小子,非要装的那么深沉,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年纪的事情,他现在就该无忧无虑的。”
刚刚池慕远闹小脾气的样子,生动多了。
蒋成兵想说些什么,最后却没有说出口,却听见亚楠幽幽开口,“我不管他经历了什么,受了多大的委屈,受到多大的伤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像个八岁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玩,这才是最好的伪装不是吗?”
池慕远脚步一顿,看了蒋成兵一眼,难道他的事情亚楠都知道了吗?
可蒋成兵却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说过。
亚楠自认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完美的借口,“你们看我做什么?难道你到我家来不就是隐藏身份的吗?我这是合理分析。”
她却没有告诉他们,她当时偷听到了绑匪的对话,而池慕远那天叫了蒋成兵这个成年呆在部队的人叔,爷爷又在京都说他回去并不安全,她大致已经猜到迟暮远要么是哪位首长的孙子,要么是哪位烈士的儿子,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应该好好的保护他。
至于他经历了什么,她不知道,但是池慕远做事小心翼翼,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就知道,他其实很怕那些绑匪找到他,却又要装作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真的是倔强得可爱。
“你姐说的没错,你越是小心翼翼反倒越是漏洞百出,还不如就做你自己就好。”
池慕远却是站在原地,他还可以做自己吗?
他每晚闭上眼都是倒在他面前的那些尸体,有想要抓他的人,有想要保护他的人,那堆人里面还有他最爱的父亲。
仇,还没报,他还能做自己吗?
亚楠转身看池慕远呆滞在原地,“想什么呢?还不快跟上。”
池慕远双手紧握,跟了上去,那些仇还没报,他做不到只做自己。
亚楠的眉头不经意地皱了一下,池慕远又是这一副舍身赴死地模样。
可她却没有点破,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卫生所门口。
就连她都以为队上的卫生所应该事情不多才是,但是她却低估了这十里八乡的病人有多少,外面等着的,还有里面坐着的,都已经快要将这个小院子给围满了。
里面就只有一个人挎着一个军绿色邮差包,戴着厚厚的眼镜,任病人如何争吵,依旧不急不慢的跟病人治疗,尽管后背已经被汗液浸透,他也毫不在意。
“哎哟~小郑啊,你快给我看看,我这胳膊啊,痛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就是啊,小郑啊,你快点啊,我这腰也快要断了一下。”
…
“来,快让让,郑大夫,大勇刚刚从山坡上掉下来,现在叫都叫不醒,你先给看看。”
一群人着急的将亚楠他们推开,两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脚的将人抬在了门外大叫道。
亚楠看了看,被抬着的大勇叔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顿时急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将人放下,跌落伤的病人最忌讳的就是挪动,你们快把人放下来。”
“你是谁啊,快让开,别在这耽搁时间,大勇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负得了责吗?”
小勇说着手上直接将亚楠推开了,亚楠一个踉跄,还好蒋成兵接住了她,不然她尾骨非要受伤不可。
“她说得没错,你先将人放下来,不能抬,快放下。”
郑昀智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淡定模样,而是急切地大吼着。
抬着大勇的人一听赶忙将人放下,郑昀智将大勇的眼皮翻了翻,又摸了摸大勇的手脚,忙询问道:“他掉下来的时候撞到头没?”
“这谁知道啊,当时大家都慌了。”
“是啊,一出事我们就将人抬过来了。”
郑昀智小心翼翼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