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家有些意外,倒不是意外她为何知道此事,而是意外她对自己的态度。
他挑了下眉:“有何区别。”
“既然是作戏,那就不叫补偿,而是叫报酬。”
“那你要什么报酬?”
“我不要报酬,应该得到报酬的是我阿爹。”闻清韶后一字一顿地强调,“但是,陛下,我希望这场戏能起到它应有的作用。”
官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也看出了她心里的怨气。
他没有在意她的冒犯,而是看着她叹息了一声:“你是个好孩子,要是老四也能像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此刻,他不是威严公正的九五之尊,他只是一个父亲,一个要给不争气的儿子擦屁股的父亲。
闻清韶忍不住道:“陛下应该明白,你若是次次对他轻拿轻放,只会越发助长他的气焰,让他觉得有恃无恐。”
官家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已然有了一丝警告:“此事朕心中有数。”
他已经自称“朕”,那就是用上了这身份背后的绝对权威。
闻清韶拧了下眉,并不相让:“陛下若是这般固执,岂不寒了此次为你唱戏之人的心。”
“好了,不必多言。”官家又拿起朱砂笔,下了逐客令,“既然你不要补偿也不要报酬,那就不必多留,出去吧。”
闻清韶站了起来,倒也没再咄咄相逼,而是拉住了一旁的贺余生,开口道:“既然是报酬,那余生他应该也有份吧。”
官家重新抬头看向她,这次他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些古怪的……笑意?
闻清韶有些茫然,就听见他颇具深意地说了一句话:“他的报酬,算算时间,也要到了。”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闻清韶被贺余生牵着走出御书房的时候人还是懵着的,她看向贺余生问:“你什么时候要的报酬,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报酬?要到哪了?”
贺余生冲她神秘一笑:“你马上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