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闻清韶自然地缩进了他的怀抱,但显然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她能感受到他滚烫的胸膛下剧烈鼓噪的心跳,她知道有想法的不止她一个。
于是她另一只没被他扣住的手悄然钻进了他那整洁的衣襟,流连过光滑匀称的肌理线条,碰到某一处时,他蓦然发出一道喘哼,身体霎时间绷紧。
闻清韶更兴奋了,正欲再动,贺余生却又抓住了她那只手,这次他终于睁开了眼,她一眼扎进了他眼底那片翻滚的欲海。
“……清韶,”他嗓音很低哑,带着几分酥麻的涩意,“睡吧。”
闻清韶哪里同意,她轻轻松松就挣开了他的桎梏,一个翻身跨坐在他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飞扬的眼角流露出几分媚意:“小郎君,这里是我的地盘,看你这下怎么跑,乖乖留下来给我暖床。”
说完,她就要去扒他的衣服。
“……别闹。”贺余生挡住她的手烫得吓人,眸色很深,“清韶,我今天很高兴,高兴到难以自已。”
闻清韶感受到了一丝危险,但她更兴奋得浑身战栗:“那就不要已!”
“……不行。”贺余生牢牢护住自己的衣服,然后迅速起身用被子把她裹成一团压在身下,“快睡。”
闻清韶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坚决,明明她都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热情,但她已经这么主动了,他还坐怀不乱,那她也不稀罕了。
于是她推开他,背过身去,自己蒙着头生闷气。
她可从不强人所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反正吃亏的不是她。
贺余生看着她别扭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怨念:“我想见岳丈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闻清韶愣了一下,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跟她阿爹都没见过面,他怎么突然想起她阿爹来了。
她没想明白,但她还记得自己在生气,于是假装没听见也没去问为什么。
气着气着,她就这么睡着了。
意识模糊间,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再次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仍是那股熟悉的木槿花香,她意识忽然有一瞬间的清醒,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熟悉的画面——
“虽然我们之间乃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而今也互诉衷肠、心意相通。”
“但我们的姻缘始于欺瞒,再者你未曾见过我阿爹,并无父母之命。”
“在此之前,我们还是跟之前一般相处着……不许、不许有过于亲密的行为!”当时她就躺在他的怀里,说这话的时候紧张得脸红,还有些心虚。
所以……她这是自作孽?
做人倒也不必这么讲信用!
还有,这个破约定折磨得到底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