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解释,“就像你会担心我,我也会担心你。”
“你说得对,今天就是在赌,我舍不得拿你的命和我一起赌,哪怕只有一丝输的可能。”他低声解释,“我不知道、完全全瞒着你和让眼睁睁看着我自己去哪个选择对你来说更好,但是之前大娘和我聊天的时候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
“夫妻之间,自以为好心的隐瞒是对另一方的不负责和不尊重。”他将手指温柔地插进她的指缝,十指相扣,“而且我答应过你,不会骗你。”
“是没有骗我,也没有完全隐瞒,”小娘子说着更委屈了,“只是似是而非地说了一通,却又不肯说清楚,害我一整天都在担心。”
“清韶,我真的知错了,”他神情认真地说,“没有下次了。”
小娘子对着这样的郎君总是狠不下心来,正想说什么,目光忽然瞥见了什么。
她伸手卷起了他的袖子,露出的手腕上有一个骇人的手指印,淤血处青到发黑,触目惊心。
闻清韶这下不止鼻子发酸了,眼睛也发酸,但记着他们之间的约定,到底没说出“不再碰他”这种话来。
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一下,恶声恶气地说:“活该!”
不知名的火气里面却夹杂着一丝哽咽。
“不疼的。”贺余生冲她毫无阴霾地笑,像极了幼年时偷偷给她塞吃食的小郎君。
原来他真的一直没有变。
闻清韶吸了一下鼻子,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擦了下眼角:“晚点帮你搽下药膏,先看看穗子。”
“看看喜欢吗?”说着,她将手心的小锦盒打开,露出里面那一对精致小巧的墨绿色穗子,“说起来,我也怀疑阿爹的案子和太子有关,因为之前我偷偷溜进府里书房查看时,在椅子缝隙里发现了太子玉佩上的丝线。”
“我很喜欢。”贺余生动作谨慎而珍重地拿起其中一条穗子,细细观察,神情肉眼可见地满意,“太子一事说来复杂,明天清韶有什么疑问可以当面问清,岳父的案子也另有隐情,但不会有事的。”
“好。”闻清韶长吁一口气,“二郎,我相信你。”
“清韶别担心,我答应过你。”他又温声安抚了一句,然后将手上的穗子系在了她腰间的兔子玉佩上,“真好看。”
他欣赏完玉佩和穗子后,又紧紧地盯着她,眼里浮现出浅淡真实的笑意:“清韶,有你真好。”
他在她面前是越来越不掩饰了,不再沉默寡言,直白得让她都有些吃不消。
闻清韶强忍着内心莫名的羞涩,将锦盒内另一条穗子替他系上,慢吞吞地补上一句:“有你,也好。”
贺余生眼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嘴角也掀起了弧度,霎时间犹如春风拂面、冰雪消融。
她看着他把两枚玉佩摆在一起,嗓音带笑,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闻清韶腾地一下站起来,火烧屁股似地冲出房门:“我去给你拿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