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笥在她疑惑的目光下露出一个追忆的神情,“闻娘,我比你想象地了解你,但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为什么?”闻清韶只是这么问。
“我说不清。”常笥抱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笑了起来,“清韶,你还记得我之前在哪养的病吗?”
闻清韶回忆道:“白果寺?”
白果寺是皇寺,也是胤朝最大的佛寺,每年香火鼎盛。
常笥低低咳嗽了一声,才说:“用寺里的师父来说,大概就叫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泄露吗?
理智告诉闻清韶她的话不可信,但直觉却又觉得她说的话是真的。
“但天机告诉我,我可以再和你说两个消息。”常笥又咳了一下,正色起来。
闻清韶莫名也正襟危坐起来。
“第一个消息,上次我和你说的话你可能没放在心上,但它很重要。”
上次……的话?
闻清韶迟疑了一下,说:“你是说……衣裳?”
“算是吧……”常笥扶额,“被忽略的往往是我们最熟悉的,比如衣裳,还有……”
“啊?”
后面的话有些模糊,闻清韶没听清:“四娘你说什么?”
“咳咳咳——”常笥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缓了缓才说,“我说其实还有后半句话——不管多长久的感情在绝对的利益下都会被抛弃。”
感情……利益……
闻清韶若有所思,正待细想,却又听见她说:“第二个消息,你和闻尚书必然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时候。”
“手拉手、面对面谈心的那种见面。”常笥补充道,然后笑了一下,“所以,闻娘,照顾好自己。”
!!!
“你说的……是真的吗?”闻清韶动作僵硬地看着她,满脸难以置信。
“天机这么说的。”常笥调皮地眨了眨眼,“虽说我只是学了点小皮毛,但我觉得还挺准的。”
“所以闻娘,想做什么尽管去做,结果会给你惊喜。”
闻清韶死死抿住嘴,良久才憋出一句:“谢谢你。”
很真诚。
常笥含笑受了这句谢,然后提醒道:“闻娘你该走了,讨厌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两人心知肚明指的谁。
“好。”闻清韶被她逗笑,“四娘,那我们后天见。”
“好。”常笥笑着点头,目送她离开。
果然,前脚她刚走,后脚就有人来。
“人呢?”这是王妃气势汹汹的声音,“不是说要陪罪吗,怎么不敢当面赔罪?!啊——是不是心虚了?”
常笥皱了下眉头,认命地站起来迎接,跟以前一样婉言哄她:“闻娘已经走了,但她托我替您陪罪,阿姑可别在气了,她已经知道错了。”
“呵,她之前不是好大的威风啊,怎么,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王妃气得不轻,“你看看我的脸,这是她那个罪臣之女赔得起的吗?!”
看到她这改不了的小家子气,常笥心里嫌恶得紧,但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算了,就再哄两天,省得她去找闻娘的麻烦。
算算时间,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