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啊。”
于谦抬起头,掷地有声“何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郕王乃临危授命,拯大明危难救百姓水火。”
“您是先帝爷的皇子,于公于私,都最应该登大宝,率军民,抵瓦剌。”
“那若是皇兄归来,本王应如何自处,诸卿应如何自处?”朱祁钰将话摆在了明面上。
就在这时,殿外有人来报“大同府有消息传来,又贼人冒充陛下叩关大同府索要金银财物,要求大同府开城门相迎。”
朱祁钰:……
众官员:……
朱祁镇是真的不要脸面了。
将朱祁镇与赵构相提并论,有时候简直都是对赵构的侮辱。
议事姗姗来迟的孙太后,脚步僵住了。
她明明派人给祁镇送御寒衣物时专门嘱咐了莫要再行让祖宗蒙羞臣民讨伐之事了,一切有她,她会极力斡旋。
孙太后蓦地涌现出了羞耻感。
这份羞耻感来的汹涌澎湃,一度凌驾于权势凌驾于慈母心之上。
怪不得吴贤妃那么有恃无恐。
孙太后的目光,遥遥的追随着朱祁钰。
临危不乱,心思缜密,又知韬光养晦。
这京中的局势和舆论,完完全全一边倒向了朱祁钰。
她精心培养的祁镇,真的比不上在宫外散养着长大的朱祁钰吗?
那她和先皇付出的心血算什么?
“哀家也请郕王早登大位。”
她不能让大明亡在他们母子之手。
她,她不愿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
郕王可以韬光养晦,她和祁镇未必不能卧薪尝胆。
重点是,度过眼下的难关。
既然吴贤妃那条路走不通,那她就当着众臣的民放低姿态,让郕王寻不到可以拒绝的借口。
“哀家也不再强求立皇长子为皇太子。”
“哀家只求郕王看在兄弟一场,陛下多年来对你也是亲厚的份儿上,寻机会将陛下安全的迎回来。”
“哀家是太后,应为大局着想。”
“可哀家也是个母亲,也想求儿子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