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犹豫着没第一时间坐下,只是面带微笑的看向约自己出来的那人。
我在打量着她,她也在打量着我。
对面的人倒是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并没有趾高气昂地怒视自己,而是优雅大方,面带微笑,慈目和善地和我对视着。
林母和善地笑了笑,抬了下手礼貌地让我落座,显然没有丝毫“让我圆润离开”的意思。
我坐下后,服务员端来已经点好的咖啡,我心不在焉地道谢。
林夫人没什么表情地望着我,而后缓慢开口,“陈鹿?”
我点了点头。
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出来吗?”
我没有说话。
林夫人也没打算等我的回答,她自顾自地接着道,“我早就知道你了,一开始以为阿深只是玩玩,我也就没上心,
谁能想到你们在一起一晃神已经有两三年了。”她笑了下,又真诚地问我,“想和他结婚吗?”
我眼睫颤了颤,还是沉默。
她不疾不徐地讲了个故事,主人公就是林深,他现在在公司的地位不稳,上有狼后有虎都盯着他,老头子明令要求几个后辈早点结婚让林家有个后代。
林深算是他们这辈比较小的。
林夫人面色温柔,却说着残忍的话,“阿深一定是要结婚的,但这个对象一定不会是你,你应该知道原因吧?”
一双手在身侧,攥得死紧,连掌心的皮肉都在发疼。是啊,我知道的。
一旦被揭穿,林深的名声就毁了,更别说继承家业了。我就是让他身败名裂的唯一污点。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的,不是吗?
可是,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还是不行。
为什么?
全身瞬间传来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痛,让我透不过气来。
林母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给了我台阶,“你回去吧,回你们那个公寓,一切就顺其自然了。”
我麻木地想,怎么样才算得上自然?
走的时候,林夫人叫住了我,她说,“别怪我,你们不合适。”
“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我脚步一顿,而后快速离开了,浑浑噩噩地坐上出租车按林母所说的那样回了公寓。
天空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雨的节奏,我靠在车窗,缩成一团。
车外人来人往,浮影般的镜象一闪而过,永远抓不住,也不会为谁停留。
回到公寓楼下,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我还是不受控地一样的大哭,更像是应激反应。
陌生的高跟鞋、女士衣物洒落一地。原来林母说的借口是这样啊我想,她太了解我了,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她知道我最恶心也最无法接受出轨这件事了。我不知道林母做的这个局对其他人来说是什么感受,对我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我强迫自己去推开他卧室的门,入目的就是裸露的肌肤,暧昧的姿势,躺在和自己房间是情侣款的床单被套上。
是那个绯闻女友,林深的学姐。
林夫人,她赢了。
我输得彻底。
悄悄地,我关上了门。
……
云城机场,我把手机开机,二十多个未接电话我猜到是谁打来的,不等我犹豫,林深的电话又打来了。
我迷迷糊糊点了接听,手机放到耳边。
没有人说话,沉默许久。
林深声音嘶哑,“要走了吗?”
“嗯。”我的语调一点温度都没有。
“衣服不要了吗?”
是很久之前,我们在藜南巷一起扎染的衣服,那天做好后需要晾一段时间,到现在还没取。
“不要了。”
他喃喃道,“我呢,也不要了吗?”
手机里寂静无声。
半晌,我强忍着泪意,逼着狠声,“不要了。”
林深挽留,言语无措混乱,“鹿鹿……你相信我,我没碰她......”
“你给我点时间,我......”
我冷声打断,“林深,别再纠缠了,你真的好脏!”
“我不要你了。”
别再来找我了。
没留任何解释的机会,一点信任都没有,更像是早就打算好了。
沉默了好一会。
林深再迟钝也恍然,他扯起嘴角笑了两下,开始自嘲,“陈鹿!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没有这次误会,你也要离开的对吗?!”
我哑口无言,更多的是默认。
少年气性骄傲,自尊被人践踏一次就够了,哪还能容忍被反复撕碎,掰乱一丝不剩。
林深闭了闭眼掩住通红的眼眶,尽管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