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看家里什么都不缺。”安留月在这间屋子扫了一圈,没觉得还需要添什么东西。
微生瑞道:“要的,多少要添些新的,你看看,需要什么明天跟木匠说。”
“那我看看。”
安留月便在屋子里转了起来,她在那张四方形,堆了些书本的桌上看了会,又转到那几个放衣服的木柜和木箱那边,最后转回微生瑞面前,跟他说:“再添个桌子,能放点东西,再加个柜子,能放被子的那种大些的,就放那柜子旁边。”
“还有吗?”微生瑞问。
“暂时没有了,我晚上再想想。”
安留月一时想不到要添的东西,微生瑞也就不催她,两人又说了两句话,趁着天亮,微生瑞去前面又加了个工。
晚上是安留月张罗,因为中午剩了不少菜,她就拿笼屉放在锅里,在下面加上水,放上菜盘子热了一遍。
两人吃饭时,微生瑞问了她手伤和头伤情况。
安留月不想让微生瑞担心,报喜不报忧,只说好多了。
可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只敢侧偏着好的那边睡。
第二日一早,她收拾了东西,决定去她二姐家一趟。
微生瑞是想跟着一起去,但是木匠今天还要过来,他走不开,只帮着送了一截。
谁知道安留月路程才走一半呢,遇上她二姐夫姜伟才迎面过来。
两人照面打了招呼,安留月这才知道,她二姐夫是正要给她爹娘报喜信,她二姐前两天生了了个男孩。
这下安留月去不成,跟她二姐夫一块回了余原村。
安留月没跟着她二姐夫回安家,而是先回了铁铺跟微生瑞说了这个事。
因为她二姐生了孩子,安留月觉得只提这么点东西去好像就不够,不过她身上没钱,也不好张口跟微生瑞要钱,想着再给添点小孩子的东西。
就在安留月琢磨要不要把自己衣服剪了,给她这未来外甥做两件小衣裳的时候,微生瑞竟然融了铜钱,筑了把黄铜项圈和一对黄铜小镯子出来。
安留月拿到这对镯子,是在两天后。
微生瑞把才打出来的镯子项圈,放在一块红布里包着,塞到她手里道:“现在我们也没钱,这个就当见面礼,你去的时候给带过去,等以后宽裕了些,再换个银的。”
“你可真是,这还银的呢,这可就行了。”安留月把这铜锁手镯放在眼跟前反反复复发看,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心疼。
她没想到微生瑞心这么心细,竟然还能想到这个。
就是她爹娘都不会有这份心,这次去看她二姐,估计就是带了两件从安留宝旧衣上剪下来的布做出的衣服,提着家里最常见的豆子花生之类,再包个不超过二十文的红包。
和她爹娘的小气相比,微生瑞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大方。
这两个实铜的,就是换成铜钱,那也得不少铜板呢。
她高兴归高兴,可一想到微生瑞现在还欠着他两个哥哥的债,心里就过意不去。
她道了声谢,微生瑞笑了起来,“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你不用谢我,倒是我现在还不能去看,本来是想着咱们先成婚你二姐才能生,不过也没事,等孩子一周了,我再去认个门。”
“你想去吗?”安留月听他这么说,立刻问道。
微生瑞点头,又摇头:“还没成婚,现在去不合适,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了,你孩子衣服做了好了吗?”
“快了,还差两条裤子,能来得及,还有几天呢,放心。”
安留月手还伤着,做起事来不利索。
要是往常,像这两件刚出生的小孩子衣裳,她要不了两天就能做出来,可这回只把两件上衣赶出来,她还想做双小鞋子,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微生瑞就是随口问问,他不管安留月做了什么,把自己的那份心意摆出来后,忙着去赶货。
安留月把镯子项圈拿起到后院屋子里放好,抱着她做衣裳的篮子出来,坐在铺子门口的凳子上,继续缝那两条小裤子。
两天前,木匠已经到了,现在正在门口的空地上,拿个锯子在锯木头。
安留月有时候会抬头去看看,顺口问问渴不渴之类。
那木匠是她说话,就回话,她要不说话,就闷头干活没,没能一句多话。
三个人各干个的,看起来挺和谐,不想,这份和谐,被突来的一个人给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