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微生瑞分析,微生瑞仔细在她脸上看了看,道:“也不一定要走。”
“不走不行,我爹娘很烦人的,你不知道。”安留月道。
微生瑞心道:那只是对你吧。
在安留月心里,她的父母,尤其是她娘,只如果想做什么,一旦涉及到她,或者是她二姐和安留花,那就会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招都能使出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之前的那二十两银子和田里拔草的事就是例子。
要不是因为有微生瑞凑了那二十两,她至今还在黄家看黄秋玲脸色过日子。
还有拔草的事,她娘跟她闹翻了,转头就去把安留花叫回来干活,而她最后,也是乖乖去拔草。
这次,她爹娘要是来要钱,肯定也是要不到钱绝对不会罢手。
这些都是安留月自己对她爹娘的了解下,单方面得出的结论。
微生瑞赞同的同时,也有自己的一点想法。
他并不同意安留月说她父母很烦人这句话。
微生瑞早年丧母,出生后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爹,是跟着两个哥哥和爷爷长大。
他的童年缺少应有的父母陪伴,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就感觉到孤单。
在微生瑞心里,他是一个很幸福的人。
他的两个哥哥对他爱护有加,爷爷疼爱他。
就算是没有父母陪伴,他的童年也都是美好的回忆,即便是他失聪,无法感知外界的声音,成了一个残废。
可他的爷爷和哥哥们,依旧给了他全部的关注和爱护。
他也不负他爷爷和哥哥们希望,从那几年的失落中走出,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就是因为他的家庭氛围,让他始终认为,亲人之间,就算是有口角不和,一些摩擦,那也始终是亲人,血脉之间的联系使这份关系,是无论如何也斩不断,摆不脱
安留月的父母或许真的不喜欢女孩,可微生瑞不信,这个世上会有人真的不爱自己孩子。
安留月说自己爹娘烦,这何尝又不是一种,自己父母看中自己孩子的方式呢。
有时候,人总是需要深入了解之后,才会更清楚明白的一些东西,微生瑞也需要付出一些十分重要的东西,才会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世上,真有一种人,是不爱自己的孩子。
在安留月跟微生瑞讨论要不要走的这个话题时,她的父母已经一前一后的分别向着这边来。
何赛先到。
她到了铺子里以后,二话没说,先是抄起一个锄头,把铺子门口房放的铁具,全部霍霍到地上,接着用锄头使劲去锤桌子,只三两下,就把桌面给锤出一个浅坑来。
“娘,你干嘛?”
安留月看到她娘发疯,走到桌子前,就来夺她手里的锄头,反被她娘用一巴掌打在脸上。
“死丫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爹辛辛苦苦存的二两银子,就这样被你给糟蹋没了,你是不是想要你爹娘的命,你说,你说。”
她娘的巴掌用了十分力,安留月被打的脸偏了过去,半张脸立刻红肿的起来。
可她娘的气还没撒完,用手揪着她脑袋上的头发,抬起那只手上抓着的锄头,用尾巴的那块就往她头上招呼。
那锄头就是安留月不久前拿来敲铁锹的,安留月眼睛随着锄头挥动的弧度动了动,嘴巴才张口,还没吐出一个字来,头顶上就一股钻心的剧痛。
“死丫头,我生你干什么干什么,你怎么不去死,你把你爹娘的钱全给遭完,你弟弟的明年的束脩都给你造没了,你是不是就盼着你弟弟被学堂赶出来,是不是。”
她娘的声音刺耳,安留月一手捂在被打的位置,一声不吭。
“你这个坏心眼的,你还躲,你还敢躲,我今天就打死你。”
捂住脑袋的手背上同样传出穿心痛意,她甚至都感觉到手骨碎裂的声音。
安留月的嘴抿得紧紧,一句话都不说,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按照何赛的性子,只有打的散了怒火,才会停手。
她要是在一开始跑了还好,没跑掉,只能硬受着。
她在心里算着,牵扯到安留宝的束脩,今天肯定不会那么快结束。
不过她娘手下还是有分寸,也许是记着那二两银子,没用能刨地的那一面打。
只是就算是用锄头的尾巴打了两下,也够她受了。
就在她以为的第三下要下来的时候,从铺子里,传出微生瑞的焦急的大喊声:“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