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坐下。
“孙祁,你现在还有什么遗憾吗”林言捏着佛珠,轻声问。
孙祁温声说“没有了”他灼灼目光盯着林言,眼尾微微翘起,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孙祁现在30多岁,外人看来是严肃不苟言笑的冷面伙计。
但在林言这里,他总是乖顺的服从。
“对不起......十几年前那天在医院里,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却还是对你发了脾气”林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实在愧疚。
孙祁摸摸她的头,笑了笑,“我早就原谅小姐了,小姐莫要自责”他指了指天上的残月“今晚月色很美”
林言点了点头,笑面如花“我知道”
她知道月色很美,也知道十几年来,孙祁一直喜欢自己,可是,她到底能不能给他们想要的幸福,他也不知道。
她内心平静的在府邸待了几天,孙祁在这里相伴。
这里没有喧嚣,只有高山流水,她每天看着太阳从一头升起来,再从一头落下,看着早上山间朝雾散去,又在傍晚伴着夕阳聚集起来,她看着莲花凋落,真的成了残莲,看着残月变成满月。
“小姐,吴先生痊愈了”孙祁在某天早上轻轻推开林言的房门。
林言坐在梳妆台前,听到消息愣了一下,随即红了眼眶,她拉住孙祁的手,男人的手上有伤痕,老茧,很粗糙“我想见他”
孙祁带着林言先是开车下了山,再坐飞机直接飞往吴邪所在的医院。
通宵坐飞机,中午终于到了医院。
林言大口喘气,一把推开了那件病房。
房间里的人很全,小白,张起灵,解雨臣,胖子,黑眼睛。
吴邪躺在床上,脸上又有了气血之色。
林言的眼睛被泪水模糊,牵起吴邪的手,两人相视无言,吴邪勾起一抹笑“阿言怎么又哭了”
他伸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林言轻轻拍了一下他“我棺材都给你买好了”
胖子咳嗽两声“诶,诶,你们两个注意点,病房这么多人呢”
胖子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解雨臣。
林言看看在旁站着的解雨臣“现在可以找你们算账了”
她坐在椅子上,解雨臣和吴邪罚站在旁边“哪个傻叉想出来的主意,要来诓骗我”
黑瞎子在旁边幸灾乐祸的那手机录像,胖子坐在病床上乐呵的嗑着瓜子。
“我像是死了老公就会殉葬的那种人吗”林言无语扶头。
吴邪和解雨臣微微点头。
她被气笑了。
都还在,一个没少就好。